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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王枫去了楼上，回自己房间，开始整理那份即将发出去的视频文件。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视频里的画面清晰，是陈然曾经在酒吧门口打人的一幕—那天他喝了点酒，打了个调戏女服务员的混混，旁边还有人起哄。
王枫要的，就是这份冲动。
“看你明天怎么在公司里抬得起头来！”
他盯着屏幕冷笑。
可他不知道，这份视频还没发出去，就已经被王薇薇的技术团队后台捕捉到了。
陈然坐在屋里，打开电脑，看着刚发来的截图，只回了三个字：
【等他发！
】
第二天早上，陈然比平时晚起了一些。
他昨晚处理邮件处理到凌晨三点，等把最后一份文件发出去，天色都已经泛白了。
杂物间的灯没关，亮了一整夜。
灯泡是他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亮度不高，但胜在节能，关灯睡觉他反而睡不好。
醒来的时候，眼角有些涩，喉咙干得厉害，他坐起来，靠着床头发了会呆。
屋子外头传来王妈走动的声音，还有她低声和李大姐说话的声音，隐约夹着几句不满。
“王枫那人，越看越不像个东西！”
“昨天让小赵出去买个打印机墨盒，他都能甩脸子，说是‘你们下人就该做这些’，真当自己是李家亲儿子了！”
“可不是，昨晚还在厨房里骂陈先生的衣服晾得太乱，说影响观感，你说这话他也说得出口？”
陈然没动，听得耳朵轻轻动了一下，没插话。
这种话他听得太多了，也不会动怒。
他知道王枫是什么货色，也知道李家有些人对王枫心里怎么看—但表面上，就是没人会撕破脸。
他穿好衣服，洗漱完，拎着水桶准备出门打水。
杂物间的水龙头坏了半个月了，李家说是叫人修，但一直没人来。
他不急，就一直提水用，反正也不是不能忍。
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到李母和曹玲玲在花坛边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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