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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卿还站在原地，眼神怔怔地落在陈然身上，嘴唇抖了一下。
“陈然......对不起！”
她声音低得像气音。
“我不知道......他做了这些事......我以前误会了你，我......”
陈然没有看她，只转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似乎要回房。
李父却忽然抬手，狠狠一拍茶几。
“站住！”
陈然停下脚步。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吗？”
李父冷声道，脸色异常难看：“这么多年，你在李家装得好一个干净利落的废物，所有人都当你是个可怜虫，是我可怜你，是我们家收留你......可其实，真正在背后操控一切的，是你吧？”
陈然缓缓转过身，没说话。
李父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近他，目光犀利得像刀子。
“你以为我真不知道‘沈先生’是谁？”
“从你进李家没多久，李氏的外贸业务突然起飞；从你签下那几份最开始的边贸合约，‘范宁集团’就开始成了我们最大的合作方；而你—什么都不说，从不出头，却总能恰到好处地解决每一次危机！”
“陈然！”
李父咬牙开口。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帮了李家这么多次，却又设套扳倒王枫，把集团内外都搞得人心惶惶。
你不是救我们，你是在掐着我们！”
“你是想控制我们对吧？”
“还是说......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做一场戏？就为了今天？”
陈然静静地看着他，半晌，低声笑了一下。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我确实是沈先生！”
“你们李家这些年遇到的所有合作难题，从账面资金链，到海外通路，再到内地税务对接......是我一步步替你们稳下来的！”
“但你说我设局也好，控制也罢，我从来没拿李氏集团一个子—我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你们欠我！”
“你们欠得越多，越不敢动我！”
“而你现在，终于敢质问了。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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