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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青云走出聚福楼时，夜市的霓虹正把街道染成迷离的橘色。
王大伟的车停在路灯下，引擎盖还带着白日的余温。
他拉开车门的瞬间，听见二楼包间传来玻璃杯碎裂的脆响，程凤鸣的声音混在喧闹里飘下来，像根被扯断的琴弦。
“县长，回家么？”
王大伟转动方向盘的时候，轮胎碾过路面的石子，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后视镜里，程凤鸣的身影出现在聚福楼门口，正对着手机急吼吼地说着什么，脖子上的玉坠在灯光下晃成道残影。
郑青云答应了......
林浩回到调查组办公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办公室里灯火通明，王志刚和李伟都还在，桌上摆着几份刚整理出来的补充材料。
“林书记。”
王志刚迎上前来，“中央纪委那边已经正式立案，专案组明天就会抵达南江。”
林浩点头：“好，我们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李伟皱眉道：“但省里那边已经开始反扑了，刚才我接到消息，省纪委张主任已经向省委汇报，说我们越级上报，程序违规。”
林浩冷笑：“程序？他们那些人，什么时候讲过程序？”
王志刚沉声道：“林书记，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陈文远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林浩目光坚定：“我们现在要做两件事。
第一，继续深挖陈文远的其他问题，尤其是他在省属国企的腐败网络。
第二，保护好赵宏远，他一旦醒来，就能成为最关键的证人。”
王志刚点头：“明白，我已经安排了两名便衣警察24小时守在病房外。”
林浩道：“还不够，陈文远敢动赵宏远一次，就敢动第二次。
我要你亲自负责赵宏远的安全。”
王志刚立刻道：“是，我这就去安排。”
林浩又看向李伟：“老李，你那边呢？”
李伟道：“我已经调取了周明失踪前的所有通讯记录，发现他在失踪前，曾和一个境外号码有过三次通话。”
林浩眼神一凝：“境外？”
李伟点头：“是的，这个号码已经注销，但我们追踪到了它最后一次使用的地点，在东南亚某国。”
林浩沉思片刻：“看来周明早就做了准备。”
李伟继续道：“而且我们发现，这个号码的使用者，曾经和陈文远的一名亲信有过接触。”
林浩眼神一冷：“看来周明留下的东西，远不止一段视频那么简单。”
李伟道：“我已经安排人继续追踪，但对方很谨慎，留下的线索很少。”
林浩道：“继续查，一定要找到周明藏起来的证据。”
李伟点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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