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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马尔科视线下移，被她舔过的嘴唇在月光下泛起一抹水色，他目光一黯，嗓音低沉。
“没什么。”
与二十一岁的自己相比，如今的马尔科已经能够熟练的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用平静的语气来掩饰被心底被撩起的汹涌骇浪。
米娅转身面对着马尔科，抬眼盯着他。
他们之间的距离极近，近到可以交换彼此身上的气息，暧昧的氛围如云雾袅袅萦绕，午夜寒冷的温度在视线交缠的瞬间迅速攀升。
但她好似天生与感情绝缘，一开口就将气氛降至冰点。
“萨奇死了，对吗？”
马尔科敛眸，艰难的从喉间挤出一声：“嗯。”
深夜万籁俱静，只有照明的一盏夜灯晕出朦胧的光色。
他高大身躯投下的大片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好似被猎人禁锢的予取予求的猎物。
但若是仔细看，她的眼中不曾有一丝的怯懦或退缩，势在必得的自信光芒如野火燃烧。
“我要复活萨奇和小米果。”
她说。
不是商量，而是通知的强势语气。
马尔科的心沉了沉，问：“你要怎么做？”
“父亲的骨，仇人的血，一个无辜的灵魂，还有一具保存良好的尸体。”
前两个还能够理解，但从第三个开始，马尔科开始感到迷惑。
“一个……无辜的灵魂？”
马尔科语气迟疑。
米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杀人，一个没有做过坏事的人。”
或许是觉得描述的不够准确，她补充道：“一命偿一命，能明白吗？”
马尔科的眸子微微一缩，“你是说，你要杀个无辜的人，来换萨奇的灵魂？”
“是的。”
米娅点头，补充道：“最好是个纯洁的灵魂。”
见他摆出这副古怪的表情，米娅轻蔑的笑了起来，反问：“你别告诉我你当了这么多年的海贼没有杀过一个人？”
“不。”
马尔科轻声否定。
他满脸不赞同，“我是说，萨奇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米娅嗤之以鼻，“我复活他，与他的意愿又有何干？”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妄为，丝毫不在乎后果。
马尔科摇头失笑，说：“先不说萨奇的尸体早已被烧成灰埋进坟墓，若是被他知道复活他的代价是牺牲另一条无辜的生命，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他会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个结果吗？”
马尔科言辞犀利，“不，他不会。
他接下来的日子都会活在一条人命的阴影之下。
想死，却又不愿辜负他人的性命。
活着，又要遭受道德的自我唾弃，日复一日，直到精神崩溃。”
“生死不再由他自己决定，他的□□虽然得到了拯救，但灵魂却被思想给囚禁了。”
米娅脸色微变，可态度依旧强硬，“你们难道就不想萨奇复活吗？你们肯定也因萨奇的死而难过了许久吧，如果萨奇能够复活，这是皆大欢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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