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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土地还蠕动着一团团的烂肉状不知名生物。
松软，滑腻，像是苔藓，用力一些，还会渗出赤色的黏液。
“好恶心。”
艾斯不小心踩到，他抬起脚，鞋底的黏液随着他的动作而拉长。
“这是炽翼天使的污染物。”
夏莉解释道，“本来是没有的，可随着祭祀次数的递增，封印炽翼天使的能量越来越薄弱，这些东西就跑出来了。”
萨博掏出电话虫，电话虫状态异常，双目紧闭，陷入昏迷状态。
他又低头看着怀表，观察许久，指针未曾跳动。
萨博皱着眉头，“为什么这样？”
夏莉说：“污染物不仅污染了空间，也污染了时间。”
萨博将怀表收好，神色凝重，“这是什么意思？”
夏莉：“如果你们不想变成外面的怪物，那就不要长时间接触污染物。
而且这里的时间流速也和外面不一样。
我们在这里或许只度过了半个小时，在外面，可能就是一个礼拜，又或者一个月，再久一点，也许是一年。”
夏莉在溪流旁站定，指着对面的教堂，说：“这里，就封印着瘟疫之神——炽翼天使。
而大祭司会来到地下村庄的原因，也是想解救瘟疫之神的本体。”
她接着说：“大祭司的到来犹如神使降世，她给了幸存者们食物，还用一条白色的，名为‘恩赐’的霉菌治好了他们的病痛。”
“幸存者们感激涕零，纷纷抛弃了旧主，成为瘟疫之神的信徒。”
讲到这，夏莉长叹一口气，又说：“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恩赐’的力量。
成功的，就像大祭司一样，拥有超脱凡人的强大力量，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反之失败的，就会彻底被污染成没有思想，只会被‘恩赐’支配的怪物。”
萨博摩挲着下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在外面行动的邪教徒，就是成功接种‘恩赐’，炽翼天使的信徒吗？”
夏莉点头，“是的。”
萨博又问：“邪教徒为什么要骗难民来到这里？”
“因为祭祀需要人牲。”
夏莉说，“大祭司这些年来造访世界各地，终于将炽翼天使的所有分身释放，就剩最后的本体了。”
“而封印炽翼天使本体的是另一位神祇，饥荒之神——达贡之子。”
夏莉看向教堂，残破的墙壁上布满霉菌与血污。
“封印炽翼天使的是达贡之子的祭坛，需要一次又一次的祭祀，向炽翼天使献上大量的人牲，使得神明恢复力量，才能撼动封印。”
萨博心里咯噔一下，“你的意思是……那些被邪教徒骗来的难民都被活生生的献祭了？”
“对啊。”
夏莉不怀好意的阴笑起来，“我记得你在找你的漂亮朋友吧？或许她早就被大祭司献给——嗷嗷嗷！
好痛！”
夏莉捂着头顶热气腾腾的大包，朝米娅大喊道：“你干嘛打我！”
米娅冷声冷气威胁道：“不会说话就闭嘴，再说些我不爱听的，我就杀了你。”
夏莉：“……”
“是我的错……”
萨博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他的话语却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悔恨，“我明明就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我还是让克尔拉继续调查，如果我一开始就阻止她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是我害了克尔拉，是我……”
艾斯一脸担忧，他将萨博用力抱进怀里，“萨博，你要相信克尔拉，她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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