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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迎序的态度确实很友好，nero的外部情报一向由他负责，他甚至比在谈判现场的段越更快拿到照片，眼下这件事也只有他有能力彻底瞒下。
段越却没有因此有什么动容，他只是冷淡地回了句，“不需要。”
计迎序很做作地“唉？”
了一声，但是脸上却没有一点意外。
他神情了然，像是对段越这个回答早有预料。
段越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是我越界了。
等首领醒过来，我会亲自向他请罪。”
段越说得冷淡，但计迎序却“哧”
地一声笑出来，像是也意识到自己这样不礼貌一样，他抬手挡了挡脸，看起来还挺真诚地道了歉，“抱歉……不过首领也确实不会计较这种小事。”
对于那个男人来说，这确实是“小事”
了。
段越脸上的肌肉紧绷了一下，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知道，计迎序说的是事实。
对于罗因来说，他只是需要一个联姻妻子来获得大笔的财力支持，其余的事情不会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
计迎序看着沉默不语的段越，唇角忍不住又往上勾了勾。
——太有趣了，他可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位夫人。
看着对方好像打算就这么离开，计迎序像是不经意一样接上，“在荒区这种地方，武力永远比财富更重要，比起维多家族的支持，你的战斗力才是更不可或缺的资源。”
段越转身的动作顿了顿，皱眉看过去，“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计迎序像是很无辜地摊了摊手，语气轻松地接下去，“首领一向不喜欢不稳定因素，真的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他更可能会选择满足你的心愿哦。”
听出了这话里的潜台词，段越表情僵住。
他知道这个“满足心愿”
是什么意思。
罗因虽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但是作为nero的首领，他也不会做出“让首领夫人嫁给下属”
的这种离谱操作。
他只会让“首领夫人”
去世，然后再让段越身边多一个女人——荒区最常见的、那种无名无姓也没有身份的女人。
至于夫人愿不愿意？
在荒区，让一个人“愿意”
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段越不能想象其中任何一种被用在夫人身上。
计迎序轻轻眨了下眼。
他换了种说法，笑着重复了一遍最开始的提议，“放心，我会做好扫尾的。”
这次，段越却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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