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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同群儿的四合院里吃了顿官府菜，从包间里出来的时候，大厅里的驻场乐手正在弹竖琴，配着院子里落了的海棠，雅致的不行。
看着江尹一停了下脚步，想与他呆得更久一些的邵斯炀开口，“哥，我们坐会吧，我想听。”
江尹一答应了，“好。”
两人在临窗设的座位坐下。
大厅里不接待宾客，客人都在包间里。
弹琴的乐手仍旧水准超凡，穿着亭亭白裙，坐在表演台上拨弄琴弦。
在频率柔和的音乐里，江尹一开口，“明早什么时候的飞机？需要今晚订离机场近一点的酒店吗？”
“不用。”
邵斯炀道，“今晚就走。”
“今晚？”
这么急？
邵斯炀轻轻“嗯”
了一声转过头来，他背靠着座位，双手放在膝上，看着有种已从少年长至成年的从容气质，“哥，你要是舍不得我，我明天再走也行。”
江尹一手背一暖，见邵斯炀的手伸过来，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没有把手抽出来，任由他盖着，“别了，你的事要紧。”
邵斯炀叹了口气，垂着眼睫，伤心的似真似假。
江尹一对他的这一套吃多了，别过脸，继续看向大厅中间弹琴的乐手。
邵斯炀抓了抓他的手，见他没有反应，把他的手翻过来，让自己与他五指相扣。
这么牵着手，还在明面上，江尹一收回目光看他，邵斯炀故意无视，抓地他更紧。
江尹一看到他这张骄矜的脸，又想起了飞机上面对每次醒来的他，邵斯炀眼睛红红，每次都是哭过的样子了。
他心又不是铁。
想牵就牵着吧。
江尹一听到乐声越来越低，邵斯炀却知道快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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