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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们对望了会儿。
nbsp;nbsp;nbsp;nbsp;杰森脸上等待夸奖的表情，先转为震惊和打击，接着又被暴躁、不满给取代。
nbsp;nbsp;nbsp;nbsp;“你是不是正在反向劝阻我？”
杰森生气地说，“你也想叫我放弃？叫我别杀人？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认同。”
nbsp;nbsp;nbsp;nbsp;说着，他伸出手，准备收回笔记簿，一举一动都满腹委屈又忿忿不平，像是个会出现在海绵宝宝动画中的人物。
nbsp;nbsp;nbsp;nbsp;兰迪抓住杰森的手。
nbsp;nbsp;nbsp;nbsp;“我没有想反向劝阻，不过是指出这个计划的不够完善之处。”
而要是你感到被劝阻，那就说明你也知道这行不通──后两句话她就不多说了。
nbsp;nbsp;nbsp;nbsp;“瞧，这里有漏洞。
像是，你想取代企鹅，可以，但然后呢？为了取代企鹅，你得做出什么？最终是否你会变得像企鹅？这些没有被列在计划书上，这就是为何你的提案被驳回。”
nbsp;nbsp;nbsp;nbsp;“再来有一点是，为何是企鹅？”
nbsp;nbsp;nbsp;nbsp;杰森半心半意地作势要抽回手，听到最后一句话，抬头怒目而视。
nbsp;nbsp;nbsp;nbsp;“为何不是他？”
nbsp;nbsp;nbsp;nbsp;“为何不是黑面具？为何不是双面人？法内科尔家族？”
兰迪反问。
nbsp;nbsp;nbsp;nbsp;杰森慢慢地皱起眉。
nbsp;nbsp;nbsp;nbsp;兰迪等他想通。
nbsp;nbsp;nbsp;nbsp;半晌，杰森不甘不愿地说：“所以……我们应该先留着企鹅。”
nbsp;nbsp;nbsp;nbsp;兰迪点点头，“得留着，企鹅好利用。”
nbsp;nbsp;nbsp;nbsp;企鹅贪婪又狡猾，与双面人、法内科尔家族等这些相较之下，更好拿捏，不怪杰森把他列为首要打击目标。
nbsp;nbsp;nbsp;nbsp;乍看之下，扳倒企鹅难易度较低。
但有些事──好比哥谭地下世界的平衡，间接获取情报，诸如此类，只有企鹅能做到。
nbsp;nbsp;nbsp;nbsp;正因着企鹅狡猾又贪婪，多敲打几下就可能吐出情报来。
nbsp;nbsp;nbsp;nbsp;听到兰迪说要利用企鹅，杰森转了圈眼珠。
nbsp;nbsp;nbsp;nbsp;“我怎么听都觉得你这是在反向劝阻我。”
他嘟嚷着抱怨。
nbsp;nbsp;nbsp;nbsp;兰迪摇头，用手指点了下杰森的额头。
nbsp;nbsp;nbsp;nbsp;“我是在给你支招！
你想打入地下世界，这可以，我也喜欢犯罪率降低，这样大家都能不那么累早点退休。”
nbsp;nbsp;nbsp;nbsp;说着，兰迪也想到：“为何你不找提姆合作呢？”
nbsp;nbsp;nbsp;nbsp;杰森拉下脸，“提姆？他能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兰迪挑眉，用最平淡的眼神凝视杰森。
nbsp;nbsp;nbsp;nbsp;要不是这时候夸提姆会刺激到杰森本就脆弱纤细的神经……唉。
nbsp;nbsp;nbsp;nbsp;有一个孩子，你是父母；有两个孩子，你成为裁判。
有三个以上的孩子？哇，原告被告法官律师陪审团，连吃瓜看戏的媒体网民都齐全了。
nbsp;nbsp;nbsp;nbsp;在兰迪的凝视下，杰森逐渐坐立不安。
nbsp;nbsp;nbsp;nbsp;最后，他总算承认：“……他拒绝我！
他跟其他人一样！”
nbsp;nbsp;nbsp;nbsp;“其他人？”
nbsp;nbsp;nbsp;nbsp;杰森翻白眼，终于有机会能大吐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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