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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在我体内争斗，压制着我的生机。
若我不压制它们，它们便会冲出去，再次掀起灾劫。”
秦素娥怔住：“所以你在自我囚禁？用你的身体当牢笼？”
“不然呢？”
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我已经毁了玉玺，断了天枢，斩了宿命链。
可世间因果不会凭空消失。
那些冤魂、枉死者、被吞噬的时间……总得有人承担。
我不做，难道让百姓再经历一次雁门之祸？”
“可你这样下去，迟早会疯，会爆，会变成另一个厉元昭！”
“那就快点找到能接替我的人。”
他低声说，“我已经开始写一本书，藏在青溪谷老屋的地窖里。
里面有天枢真正的启动方式，有归藏经第九篇的完整解读，还有……如何培养新的执圭者的方法。”
“你要传位？可执圭血脉早已断绝！”
“血脉可以伪造。”
他咳嗽两声，吐出一口带着黑丝的血，“只要有人愿意献祭自己，以情念为引，以大义为基，就能点燃玉玺残片中的火种。
林雪可以，你可以，甚至任何一个曾在育英院立誓‘不负山河’的孩子都可以。”
秦素娥跪了下来，泪水滚落：“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为什么要一个人扛？”
“因为我是第一个。”
他轻声道，“也是唯一一个走过这条路的人。
有些痛，必须亲历才知道分量。
有些选择，只能由我自己来做。”
***
回到青溪谷，已是深夜。
林雪仍坐在墓前，手中握着那枚锦囊。
月光洒在桃花瓣上，忽然间，花瓣边缘竟泛起淡淡金光，随即化作一道细小符纹，浮现在空中。
她瞳孔骤缩??这是“执圭密印”
，唯有宁平一人掌握。
符纹旋转三圈，最终凝成一行虚影文字：
**“第九篇不在经文中，而在每次选择善的瞬间。
你已读完它多年。”
**
林雪浑身剧震。
她猛然起身，冲向宁平旧居。
推开尘封的大门，翻找地窖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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