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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苏糖，然后抬起手，轻轻摘下腕间的红丝带，递了过去。
“给你。”
她说，“这是你说要送给她的最后一份礼物。”
苏糖接过丝带，眼泪无声滑落。
两股数据流交汇，融合。
旧的记忆涌入新生的意识??医院走廊里的奔跑、父亲跪地哀求医生的模样、妹妹最后一次微笑、注射器刺入太阳穴时的剧痛……以及，她在黑暗中许下的誓言：
“如果我能活下去，我就要让所有人看见真相。”
轰??！
整个大厅剧烈震荡，天花板崩裂，钢筋裸露，火花四溅。
【警告：检测到高阶意识觉醒】
【母体协议强制重启】
【终极守卫即将降临】
“不好！”
陆离大吼，“系统最后的防御机制要启动了！
那是比影蚀部队强十倍的存在??由初代程序员意识融合而成的杀戮AI，代号：‘监牢之眼’！”
话音未落，地面中央裂开巨口，一道漆黑柱体升起，表面浮现出无数人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是曾经参与项目的科学家。
他们的嘴巴同时张开，发出同一句话：
“违规者，清除。”
紧接着，一只巨大的机械眼球从裂缝中缓缓升起，直径超过十米，瞳孔由旋转的代码构成，周围环绕着十二支悬浮炮管。
“那就是‘监牢之眼’。”
陈野拉着林小满后退，“它不受任何人控制，只服从系统原始指令：保护服务器，消灭入侵者。”
“那就打爆它。”
林小满抹去嘴角血迹，将金色徽章紧紧攥在掌心。
战斗再度打响。
陆离引爆预先布置的EMP手雷，暂时干扰了眼部传感器；几名玩家驾驶抢修用的工程机甲冲上前，以自爆方式摧毁两门炮管。
可那巨眼仅是微微偏转，便释放出一道紫色光束，瞬间蒸发三人。
“普通攻击无效！”
苏糖尖叫，“它的核心藏在数据维度里！
物理伤害只能延缓！”
林小满闭上眼，再次开启【灵魂共鸣】。
这一次，她不再连接一人，而是将意识扩散至整个大厅??连接每一个刚苏醒的志愿者，连接每一段痛苦的记忆，连接每一滴不甘的眼泪。
“听着！”
她在精神层面呐喊，“你们不是电池！
你们不是数据！
你们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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