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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此时此刻面对面地看着对方。
nbsp;nbsp;nbsp;nbsp;“对不起，我做错事了……那里好黑，我做了一个梦，好像梦见你在里面时的样子了，真的好黑，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nbsp;nbsp;nbsp;nbsp;“看着自己一点点变虚弱，最后死去，会不会很害怕，很绝望……”
nbsp;nbsp;nbsp;nbsp;“我不知道会这样，我没想把你关起来，没想你消失，没想把你忘记。”
nbsp;nbsp;nbsp;nbsp;“哥哥一直有在保护我，我知道的。”
nbsp;nbsp;nbsp;nbsp;心脏闷闷的在疼，一股酸涩感由内而外地笼罩了尤黎全身，刚出副本那几天，尤黎很消沉，因为他一直在想，一直在模拟那段时间对方被关起来的感受。
nbsp;nbsp;nbsp;nbsp;他只是做一个梦就受不了。
nbsp;nbsp;nbsp;nbsp;那哥哥当时又在想什么？
nbsp;nbsp;nbsp;nbsp;他甚至什么都不知道，后来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什么都忘记了。
nbsp;nbsp;nbsp;nbsp;在尤黎看不见的地方，一直以来保护自己、陪伴自己，说要和自己永远在一起的人，在一点一点地消失，被遗忘。
nbsp;nbsp;nbsp;nbsp;除了他，整个世界上谁也不记得他。
nbsp;nbsp;nbsp;nbsp;可最后连尤黎自己都忘记了。
nbsp;nbsp;nbsp;nbsp;“另一个哥哥——”
nbsp;nbsp;nbsp;nbsp;“另一个？”
nbsp;nbsp;nbsp;nbsp;尤黎认认真真的，“医生哥哥和我说，哥哥最后放我走了，你是不是和我一起跳下来了，系统提示副本消失了。”
他又要开始哭了，流着眼泪，“你没有出事的对不对？哥哥疼不疼？”
nbsp;nbsp;nbsp;nbsp;019琢磨着那三个字，“跳下来？”
nbsp;nbsp;nbsp;nbsp;总算知道跳楼的这个坏毛病从哪学得了。
nbsp;nbsp;nbsp;nbsp;尤黎深呼吸地点头，用气音“嗯”
了一下，轻声说，“你以前就一直在替我疼，没有哥哥在，我在福利院里很少能吃饱饭，其他小孩也不跟我玩，他们会笑我，讨厌我。”
nbsp;nbsp;nbsp;nbsp;“只有哥哥不会笑我，会跟我玩。”
nbsp;nbsp;nbsp;nbsp;“会保护我，喜欢我。”
nbsp;nbsp;nbsp;nbsp;“我都想起来了的，哥哥不见了之后，我后面一直都有在想你，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nbsp;nbsp;nbsp;nbsp;尤黎情绪有些崩溃，“我总觉得自己少了什么，好像没有人会陪我说话了，没有人会在我无聊的时候理我了，我一直在想自己少了什么，想了很久很久，每天都在想。”
他颤哭着，“我也想你的。”
nbsp;nbsp;nbsp;nbsp;“但是院长妈妈和医院里的医生们都不坏的，他们也只是想帮我治病。”
nbsp;nbsp;nbsp;nbsp;“但我没有想扔掉你。”
nbsp;nbsp;nbsp;nbsp;019诡异地问，“每天都在想，想出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尤黎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问，有些茫然，“……记不起来了，我记不起来了。”
他摇了下头，脑袋也变得有些疼，“忘记了。”
nbsp;nbsp;nbsp;nbsp;019有些古怪地笑了下，光站在那，周身的气势都骇人地沉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他不紧不慢地盘问。
nbsp;nbsp;nbsp;nbsp;“想出了我是吗？”
nbsp;nbsp;nbsp;nbsp;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尤黎没听懂。
nbsp;nbsp;nbsp;nbsp;019退后半步。
nbsp;nbsp;nbsp;nbsp;尤黎还拽着他的衣服，下意识跟着过去，他仰着脸，跌跌撞撞地倒了一下，追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又把脏污的脸埋进对方的武装服上，“哥哥后来没有事的是不是？系统提示你消失了，你没有消失，你来这个副本找我了。”
nbsp;nbsp;nbsp;nbsp;尤黎问完的时候，听见了一声笑。
nbsp;nbsp;nbsp;nbsp;他以为是面前的人在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好像是脑子里的系统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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