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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两人同时开口。
陆九章的手悬在半空，想替她擦掉脸上的雨水，又怕唐突。
秦若雪却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混着汗水和药香的味道，眼泪终于决堤。
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发间兰草香中还带着雨水泥土的气息。
“对不起，我......”
“别说，”
秦若雪将脸埋在他胸前，“什么都别说了，都是我不好。”
陆九章看着她被雨水打湿的睫毛，伸手轻轻擦掉上面的水珠，却发现指腹触到了濡湿的泪痕。
“对不起，我们以后别这样了，好吗？”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我宁愿面对十次他们的诬陷，也不愿看到你不理我。”
秦若雪破涕为笑，轻轻捶了他一下：“傻瓜，我才该说对不起。”
陆九章轻轻拍着她的背，却舍不得松手，“我和苏记者只是在查闹事者的背景，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
秦若雪抬头，睫毛上的水珠滴在他手背上，“爷爷都和我说了。
是我太任性，差点酿成大错。”
大堂的水晶灯突然暗了一瞬，又重新亮起，四周响起一阵掌声。
陆九章这才注意到周围投来的目光，好奇、善意、还有羡慕和祝福。
秦若雪见自己的眼泪把他的衬衫前襟弄湿了大片，伸手想擦，却被他反手握住，十指相扣的温度瞬间驱散了所有阴霾。
“去二楼西餐厅？”
陆九章挑了挑眉，“我记得某人说过，赔罪得用秦氏专属西餐！”
牛排的香气混着红酒的醇香，在烛光里轻轻流转。
陆九章看着秦若雪切牛排的专注模样，想起她调配五行化煞散时，也是这般认真。
她额角的碎发已被吹干，泛着柔和的光泽，翡翠步摇换成了简单的银簪，衬得脸庞愈发小巧。
陆九章鼓足勇气，手勇敢地覆上她的手背：“若雪，谢谢你！”
她的脸瞬间通红，却没有缩回手：“不许再说，我们是搭档呀。”
顿了顿，又轻声道，“不，比搭档更重要！”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百叶窗，在餐桌上投下条纹状的斑影。
陆九章看着她腮边的红晕，突然想起苏青禾的话：“陆大夫，你知道吗？秦小姐看你的眼神，像在看稀世珍宝。”
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看她的眼神，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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