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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坐在比他还要高出一个个头的竖琴旁，优雅地弹奏琴弦。
羽翼上浓厚的金色圣光，随着每一个音符洒向每一重的天堂。
忍不住鼻尖泛酸。
在很久以前，我就是这样在所有天使面前演奏的。
而祂所坐的位置，离我这样近，又那样远。
近的能看清楚我的每一根睫毛、每一个表情，却又远的隔着一整个阶层。
那是，我是祂的下属、祂的造物。
是祂的左膀右臂，却不是那个可以同祂并肩而站的神。
但那时的我好耀眼。
也好幸福。
祂坐在我身边，见我眼眶湿润，悄悄牵起我的手。
问我：要不我们先离开？这里交给哈尼雅和米迦勒。
我小幅度地点点头。
祂便牵起我的手，瞬移离开。
我们没有回神殿，而是回到了亚德里亚海边属于我们的小窝。
这一天又下了雪。
雪花落在祂的肩膀和银色的发，园子里依旧开满了漂亮的蓝铃花。
祂拇指擦在我的眼角，轻声说：路西哭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眼泪冲出我的眼眶，再也没有止住。
祂明白我心中所想，所以并没有再开口安慰。
而是温柔地抚着我，吻在我的泪痕。
祂从我的脸颊吻到眼角，又从眼角吻到眉心……鼻尖。
我们鼻息交汇、纠缠……
最后，咬上我的唇。
祂说：吾知晓路西为什么在哭。
竖琴曲很好，哈尼雅也长的很好。
路西的过去都很好。
曲子吾很喜欢，也很怀念。
将来我们还会有更多可以怀念。
我点头，踮起脚抱着祂的腰回吻。
黑色的羽翼乖顺的垂落，轻轻得扫拂着满是雪花的地面。
海浪的声音很大。
将贝壳与宝石都冲上岸。
我们从白昼吻到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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