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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念本不愿回应，但过了一会，又还是嗯了一声。
寒夙眉头一皱。
嗯声中带了几分颤音，一听，就觉出了不对劲。
寒夙再次绕至她跟前，曲念继续躲避，却被寒夙阻住了动作。
曲念不得已，只能和寒夙面对面。
定睛看去，曲念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
寒夙一时间竟不知该心疼还是该无奈，不让她靠近，就这么委屈吗？委屈到都至哭的程度了？
寒夙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啊，多大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本还可以忍耐住哭意，寒夙这一动作，曲念眼泪就像雨珠一样，吧嗒吧嗒往下掉。
寒夙用手帕，替她擦泪：“好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怎么还哭上了，只是偶尔保持些距离，照常的相处，这又没什么。”
寒夙越说，曲念哭的越是凶。
寒夙：“好，是我不对，不要哭了，好不好。”
曲念哭的更厉害了。
寒夙停住了帮她擦眼泪的手，犹豫一瞬，随后，将人抱入怀中。
保持距离，如何才能保持距离，她这个样子自己又如何才能不心疼，不动容。
距离，应是永远保持不了的。
曲念埋在怀中抽抽咽咽，好一会才止住哭意。
寒夙打来一盆水，帮曲念洗脸，擦去脸上的泪痕。
曲念乖乖巧巧的坐着，不动作，由着寒夙擦脸。
擦完脸，寒夙端起水盆，转身，欲要将水盆中的水倒掉，刚倒一半，忽闻身后人说：“你是不是又不喜欢我了。”
寒夙端着水盆的手一滞，回头看她，她虽没哭了，可眼睛还是红肿红肿的，配合上她说话时的语调，好不可怜。
寒夙：“为什么会这么说？”
曲念低着头：“因为你说要保持距离，不让我靠近，像是我靠近你，你就很不舒服一样，明明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会很想靠近，你不让靠近了，不就是不喜欢了吗。”
曲念越说越委屈，止住的眼泪又一次蓄满了眼眶。
她从不知自己这般的爱哭，可一联想到寒夙不喜欢自己了，那委屈的感觉就充斥了所有思绪。
不想哭，但却根本控制不住。
寒夙：“不是那样的。”
曲念用衣袖一把擦掉眼泪：“我喜欢你，会一直喜欢，会越来越喜欢，可你喜欢我，喜欢了不过几个月就不喜欢了，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我是肯定会喜欢你一辈子的，可你，几个月就腻了不喜欢了，你怎么能这样……”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直接消声了，头趴在桌上，没有传出哭声，但肩膀却是一抽一抽。
寒夙放下手中水盆，赶忙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没有说话，伸手，抱住她。
等到曲念平静过后，寒夙望着她，顷身，吻了上去。
以往都是曲念主动，这一次，调换过来。
微凉的唇，相互碰撞，身体也不自觉的紧贴在一起，越靠越近，越贴越紧，像是要将彼此融合成一体，舍不得分开，也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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