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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我tm没事闲的我去放高利贷？”
唐小龙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唐小虎不放心，犹自问：“那你……认识刀哥吗？”
nbsp;nbsp;nbsp;nbsp;“什么刀哥斧哥，你不睡觉就给我滚出去。”
nbsp;nbsp;nbsp;nbsp;唐小虎被骂了一顿后，躺了回去，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nbsp;nbsp;nbsp;nbsp;他回想着自己的前半生，他忍不住为自己开脱，他并不算坏事做绝，但也绝称不上清白。
nbsp;nbsp;nbsp;nbsp;他手上沾着光头勇的血，即便他并没有亲自动手，即便他只是个从犯，但那一天却噩梦一样缠绕着他，让他久久不得安宁。
nbsp;nbsp;nbsp;nbsp;他走出病房，披上大衣，坐在走廊里，叼了支没点燃的烟。
nbsp;nbsp;nbsp;nbsp;“小虎？”
身后是高启兰的声音，“怎么在这坐着？”
nbsp;nbsp;nbsp;nbsp;“兰姐，”
唐小虎扔掉烟，表情有些局促，“我有事想和你说。”
nbsp;nbsp;nbsp;nbsp;“你说。”
高启兰坐在他旁边。
nbsp;nbsp;nbsp;nbsp;“兰姐，我想去自首。”
见高启兰要开口，他先打断了她，“你先别说话，听我说。”
nbsp;nbsp;nbsp;nbsp;“我这两天一直在想，在想我的前半生是怎么过的，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我不知道是从哪一步开始走错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了今天。”
nbsp;nbsp;nbsp;nbsp;“但是我想，是不是从现在开始，我可以决定自己怎么过。
我爱瑶瑶，我舍不得离开她，但我越是爱她，我越是不想让这样的自己和她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我想她配得上一个干净的人，所以我想去洗净我犯过的错。
如果以后……如果以后她还愿意接受我，我想那时候的我们才是真正自由的。”
nbsp;nbsp;nbsp;nbsp;唐小虎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说了这么多话，他的精力有些不济。
nbsp;nbsp;nbsp;nbsp;但高启兰却突然笑了：“你们真的不是商量好的？瑶瑶今天也跟我说她要去自首。”
nbsp;nbsp;nbsp;nbsp;“她去什么？！”
唐小虎惊道，但又瞬间明白了。
nbsp;nbsp;nbsp;nbsp;杀害高启强虽然是过山峰和手下的指示，但她毕竟还是个从犯，并不算完全无辜。
nbsp;nbsp;nbsp;nbsp;他把脸埋在双手间，长长地叹息。
nbsp;nbsp;nbsp;nbsp;又是漫长的沉默过后。
nbsp;nbsp;nbsp;nbsp;“我……”
nbsp;nbsp;nbsp;nbsp;“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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