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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枪口上传来的滚烫，以及刚才那一枪打出去后，枪口还未散尽的火药味。
“别、别乱来！”
黑衣人声音有些发颤，本能地举起了双手，“杀人是犯法的！”
刚刚还毫不犹豫开枪杀人的人，此刻却开始讲法律了。
萧君天听后嗤笑一声，只觉得这人说话真是搞笑：“秦怀派你来杀我的时候，怎么没跟你说杀人犯法？”
“现在轮到我了，就变成犯法了？”
“放心，你不用担心我，我这叫正当防卫。”
滚烫的枪口似乎又往前顶了顶，黑衣人甚至觉得自己的额头皮肤都被压得有些变形。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接近。
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年轻人真的敢开枪。
那平静外表下隐藏的，是比他这个职业杀手更可怕的东西。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预想中的枪响并没有出现。
只听到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咔哒，咔哒。
.”
黑衣人疑惑地看过去。
只见萧君天正单手卸着弹匣，然后熟练地将里面的子弹一颗一颗倒在手心。
黄澄澄的子弹，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泽。
很快，弹匣空了，枪也空了。
萧君天随手将空枪丢还给黑衣人，子弹扔在旁边的洗手台上，发出‘哗啦啦’一声响。
黑衣人愣住了。
不杀他？
“滚回去告诉秦怀。”
萧君天拍了拍黑衣人的脸颊，动作很轻，但语气却冷得像冰，“这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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