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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桠顶端，一枚赤金与墨蓝交织的苞状果实正泛着淡淡的两色光晕。
正是菩提两仪道果。
他探手摘下，跃回地面。
“竟真让你找到了”
玄悲望着那枚果实，眼中翻涌着嫉妒与不甘，“施主抱着它，就不怕被天魔污染？不怕重蹈老衲的覆辙？”
“老狗，我们不一样。”
陈燃故意来到老僧面前，大口咬向其终其一生而不可得的两仪果实。
“吭哧吭哧。”
“唔，嘎嘣脆，鸡肉味儿，大师你要不要来一口？哦忘了，你都成魂仆了，无法消受，哎。”
“施主你”
玄悲虚体剧烈晃动，几欲溃散。
“你该明白，”
陈燃咽下果肉，丹田内已泛起阵阵温热，阴阳二炁正悄然盘旋，双道基的雏形逐渐清晰，“你杂念太多，贪得不够纯粹，坏得又不够彻底，才会被天魔钻了空子。
而我想要的，从一开始就很纯粹。”
玄悲嘴唇颤动：“施主又是为了什么？老衲倒要听听，你的动机能有多正！”
陈燃将最后一块果肉吞入口中，抖了抖手，语气平淡：
“自洪荒初辟，三族落幕，这星空王座的漫长空窗期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从今以后，由我立于顶端。”
玄悲如遭雷击，虚体僵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良久，他长叹一声，合十起身，座下的蒲团忽然飘起，露出两本古朴的典籍——
冰蓝色封皮上“九幽玄冰典”
五个篆字泛着冷光。
金色封皮的“九阳焚天诀”
则透着灼热的灵力。
“这便是你要的功法。”
玄悲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只是施主，你取走道果的瞬间，菩提树便会枯萎，天魔裂隙会暂时扩大——祂们，很快就要重临人间了。”
“你少特么甩锅。”
陈燃探手将两本功法收入玄武鼎，目光扫过树干中心那道若隐若现的黑色幽影，眸色凝重，“你比谁都清楚，即便没有你我闯入，这一万年的封印也早已松动。
祂们迟早会出来，拦不住的，只能”
“再杀一次！”
陈燃紧握刀柄，眸光冷厉。
仿佛被他的杀气所慑，那藏在树桩内若隐若现的幽魔之影，竟是暂时消失了。
“再杀一次？施主的意思是”
玄悲双眸愕然，气息愈发微弱急促。
陈燃道：“正魔两道对峙万年的格局，也时候因为祂们的入场，而发生改变了——这一战，已不可避免。”
玄悲目光凝重的点了点头，又道：“那么，施主你说人族还会赢吗？”
“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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