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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在洗浴中心大家都坦诚相见了，陆朗靠着车椅笑，从兜里摸出烟来：“学音乐的，我抽根烟。”
说完他把车窗按到底，点了根儿烟叼在嘴里。
前面堵得水泄不通，车子一动不动，隔壁的车窗也降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胖子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操着一口广普：“靓仔，讨支烟抽哇。”
陆朗失笑，让了让烟盒：“要火吗？”
“我介边有哇，谢谢啦。”
胖子摸了个火机出来，“咔哒”
一声点燃，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们闲聊：“靓仔，你们都系学生哇？”
开车的男生生怕人家聊天漏了他，伸长脖子加入对话。
卫环也扒着副驾驶的椅背跃跃欲试，几次想要插话。
韩星看了赵心卓一眼，他正低头看着手机，细密的睫毛耷拉下来，白皙俊秀的脸上映着手机屏幕上的光。
窗外的灯光透过车窗给他身上打了一层浅金色的边，他在手机上戳了两下，嘴角小幅度地扬了扬。
手机里是商年给他发来的视频，他果然也在秦岸那里，白沛瑶和她男朋友也在。
视频里商年用手捏着一只异形，饺子馅儿都漏出来了，临时擦干净用来放饺子的茶几上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饺子。
-快来
-闫鹤笨死了，他包的饺子全部都不能煮
-我教了好久他都学不会
视频的背景音里热热闹闹的，白沛瑶大声骂她男朋友，闫鹤扯着嗓子喊老秦再和点儿面来。
大家都在，赵心卓心中蠢蠢欲动。
他收起手机，在心中快速勾勒了一条路线。
秦岸住的公寓和他们学校不在一条路上，但他中途下车的话只需要拐过一个红绿灯口就到了……
恰好前面的车辆疏通，停在原地好久的车终于重新开动，陆朗与开路虎的广东烟友告别。
“同学，”
赵心卓伸长胳膊拍拍驾驶座，“你在东街把我放下吧。”
“你要去学长哪里吗？”
陆朗在前座回了下头。
赵心卓不说自己想去，他扬起手机道：“商年非得叫我过去。”
“啊，”
陆朗朝窗外喷出一口白雾，笑着说：“小天鹅还挺依赖你。”
韩星听到这话偏头看了一眼，赵心卓已经在给商年回消息了，后衣领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几缕没吹干的头发黏在后颈上。
-告诉学长我马上来
-给我留点儿面，我也要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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