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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不过又是常规的文书往来,谁知两名驿使扛着一麻袋的书信前来。
向瑾狐疑地收下,令人前往歇息。
他解开麻袋的封口,掏出一捆捆垒在一起绑好的信封。
每一捆上边,细致地标注了日期,一看笔迹便是无一的。
最早的一封可以追溯至五年前,他打开,是一张揉过的信纸,只有抬头称呼……
向瑾,划掉。
小瑾,又划掉。
荣国公启,再划掉。
第二封,没有称呼,寥寥两句,“京中一切安好,成昱思汝。”
第三封,第四封,第五封……第六十二封,有的写宫中花开,有的写街市热闹,有的细数谢太傅顽固不通,有的抄一封当年向瑾信中未曾读懂的诗句……不一而足,唯有末尾,皆是一处——“成昱甚念。”
向瑾尽数拆开,又合拢。
一月后,京中押解流放罪臣至边境。
负责押送的衙役将文书与人交予边军,此次案犯一人,犯盗窃宫中文书之罪,罚其充军。
人犯带至中帐,向瑾差点儿气笑了。
“大人所盗何物?”
无一漫不经心,“上月不是寄于国公爷?”
寒暄半句,狼烟起,北凌大军进犯。
向瑾挥了挥手,“送至华将军旗下,任凭差遣。”
无一正色,“谢殿下。”
北凌此番攻势凶猛,势在必得,刚刚登基的新皇携皇家铁骑先锋一往无前,一举撕破北疆驻军防线,主力军节节败退。
新皇阵前叫嚣,耀武扬威。
阴霾笼罩前方之际,大晟万顷国土同悲,噩耗传来,“陛下薨,太子登基。”
荣国公三日三夜未食未眠未出营帐,第四日无视劝阻,着甲执枪,亲身迎战。
银甲烈马的青年将军决然出征,被一人单骑于营口拦截。
来人骑于玄黑战马之上,手提北凌新皇头颅,一双墨黑的眸子深如潭锐似匕,他缓声道,“草民献上薄礼,请入将军麾下。”
向瑾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何意?”
成景泽,“随君与共,此生无悔,万死不辞。”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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