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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依山而建,吊脚楼古朴,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清香和淡淡的牲畜气味。
对于我们的到来,寨民们投来好奇、警惕而排斥的目光。
这里的汉人极少,我们几个外人显得格格不入。
老吴找到了寨子里的头人,用当地方言低声交谈了许久,又出示了一件信物(一枚造型奇特的骨雕),才被允许引荐给住在寨子最高处、单独一栋老旧吊脚楼里的“麻婆”
。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浓烈而奇异的药草和熏香味道。
一个身材矮小干瘦、穿着靛蓝色苗服、脸上布满深深皱纹的老妪,正坐在火塘边,捣弄着瓦罐里墨绿色的药膏。
她抬起头,一双眼睛却不像老人般浑浊,反而锐利得如同山中的老鹰,瞬间锁定了我们,尤其是在林薇和她的手臂上停留了许久。
“外面来的汉人…还带着不干净的东西…”
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摩擦的树皮,带着浓重的口音,却字字清晰,透着寒意。
老吴上前,恭敬地用生硬的苗语说明来意,并再次出示了那枚骨雕。
麻婆沉默地听着,目光依次扫过我们每个人,在看到秦队时,她的眼神微微停顿,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捉摸的光芒。
最后,她的目光再次回到林薇身上。
“丫头,过来。”
她招招手。
林薇有些畏惧,但在老吴鼓励的眼神下,还是走上前,挽起袖子,露出了那暗金色的诡异印记。
麻婆干枯如鸡爪的手指轻轻触摸那印记,她的指尖冰凉刺骨。
林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麻婆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变得无比凝重,甚至…带着一丝惊惧?她猛地抬头,死死盯住林薇的眼睛:“这东西…你从哪里染上的?!”
她的反应远超预料!
我们心中都是一紧。
林薇被她的眼神吓到,结结巴巴地将昆仑墟祭坛的经历说了一遍。
“昆仑…祭坛…神骸…”
麻婆喃喃自语,脸色越发难看,“果然…是‘那个地方’…的诅咒…”
她猛地站起身,在屋里焦躁地踱步,瓦罐里的药膏烧糊了都浑然不觉。
“婆婆,这到底是什么?有办法解吗?”
老吴急切地问。
麻婆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地看向我们:“这不是病,也不是普通的毒。
这是‘标记’!
是‘门’那边的‘东西’,选中了这丫头,在她身上打下的烙印!”
“标记?什么意思?”
我心头狂跳。
“意思是,她成了‘坐标’,成了‘容器’!”
麻婆语气激动,“这东西会不断吸收她的精气神,滋养自身,首到完全成熟…到时候,要么,‘门’那边的存在通过她降临世间;要么,基金会那样的疯子找到她,把她拆解研究,试图复制这力量!
无论哪种,她都死路一条!
甚至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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