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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的日子像温水煮茶，慢慢渗出清甜。
他们会在闭馆后绕着校园散步，从康德的“二律背反”
聊到民法中的“公序良俗”
，从清晨的露水聊到深夜的星光。
顾知行话不多，却总能在林晚星为复杂的法条烦躁时，用哲学视角给出独特的解读。
“法律是最低限度的道德，”
一次她对着案例题皱眉，他轻声说，“但人心的尺度，往往比法条更柔软。”
深秋的银杏道成了校园里最热闹的地方。
林晚星抱着相机拍落叶，顾知行站在不远处等她，手里拿着件厚外套。
“风大，别着凉。”
他自然地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带着淡淡的雪松味。
林晚星低头调整相机参数，突然听见他说：“晚星，你拍的银杏很好看，但不如你好看。”
她猛地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
阳光穿过金黄的叶片，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光斑，像盛着一整个秋天的温柔。
那天他们没有明确告白，却在并肩走回宿舍的路上，悄悄牵住了对方的手。
指尖相扣的瞬间，林晚星觉得，整个秋天的风都变得甜了。
恋爱后的日子多了些烟火气。
顾知行会陪林晚星去上枯燥的法理课，在笔记本上画可爱的小人逗她开心；林晚会在顾知行准备辩论赛时，帮他整理资料到深夜，还会偷偷在他的书包里塞巧克力。
他们的约会很简单，可能是在食堂共享一碗牛肉面，也可能是在操场看台上看星星，却总觉得时光漫长又珍贵。
转折发生在寒假。
林晚星的父母得知她恋爱，坚决反对。
“哲学系有什么前途？以后能找到稳定工作吗？”
电话里，母亲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你必须跟他分手，下学期我给你介绍法学院的学长。”
林晚星握着手机站在雪地里，寒风灌进衣领，冻得她指尖发麻。
她没有告诉顾知行这件事，只是渐渐变得沉默。
开学后，她找借口不再去图书馆，也推脱了他的约会。
顾知行察觉到她的疏远，却没有追问，只是每天依旧在她的桌洞里放一杯蜂蜜水，附上一张写着鼓励话语的便签。
首到西月的一个雨天，林晚星在教学楼门口被淋得狼狈不堪，顾知行突然撑着伞出现在她面前。
“为什么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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