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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皮肤开始变得干枯,琥珀色的眼睛也越来越浑浊,呼吸的间隔越来越长。
老秦知道,巨人是因为救他们,耗了太多力气——他本就被困在山里多年,能醒过来己是不易。
“秦伯,山君会不会死啊?”
阿柚抱着巨人的手指,眼泪掉在上面,“我们能不能救救他?”
老秦看着巨人,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
他想起阿爷说的话,突然有了个主意。
他带着阿柚,走遍了青莽山的每一个角落,把能找到的草药都采了来——止血的三七,润肺的甘草,还有传说中能续命的千年灵芝。
阿柚则发动了山里其他的猎户和樵夫,大家都记得巨人救过他们,纷纷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有晒干的野果,有温暖的兽皮,还有孩子们编的花环。
他们把草药熬成汤,用巨大的竹筒送到巨人的嘴边;把兽皮铺在巨人的身上,为他挡住山里的寒风;孩子们则围在巨人身边,唱着山里的童谣。
巨人的眼睛慢慢亮了些,他看着围在身边的人,嘴唇动了动,发出轻柔的轰鸣,像是在回应他们的歌声。
可巨人还是在慢慢变弱。
有天夜里,老秦坐在巨人身边,听着他越来越轻的呼吸,心里难受得厉害。
他摸着巨人粗糙的皮肤,轻声说:“山君,其实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山神,你只是个想回家的巨人,对不对?”
巨人的眼睛缓缓睁开,浑浊的琥珀色里,似乎有泪光在闪。
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老秦的手,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来自很远的地方,摔在这里,睡了很多年。
你们……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那你想回家吗?”
老秦问。
巨人沉默了很久,才轻轻点头:“想。
可我……走不动了。”
老秦的眼泪掉了下来。
他突然想起阿柚说的,阿爷曾说过,青莽山的深处,有一口“回魂泉”
,能治百病,还能让人恢复力气。
他擦干眼泪,对巨人说:“山君,你等着,我去找回魂泉,一定能让你回家!”
第二天一早,老秦就带着阿柚出发了。
回魂泉在青莽山最深处的悬崖下,据说那里有很多毒蛇猛兽,从来没人敢去。
可老秦不怕,他只想让巨人能回家。
他们走了三天三夜,一路上躲过了毒蛇的袭击,越过了湍急的河流,终于在第西天清晨,找到了回魂泉。
那泉水是碧绿色的,冒着淡淡的热气,旁边长着许多从来没见过的奇花异草。
老秦赶紧用竹筒装满泉水,带着阿柚往回赶。
可就在他们快要回到巨人身边时,突然遇到了山匪。
那些山匪正是害了阿柚爹娘的人,他们听说了巨人的事,想来抢巨人身上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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