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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琳瞬间将陶罐重新封死，同时将一把强效镇静药粉洒在他身上。
道格剧烈地喘息着，眼前发黑，感觉灵魂都被刚才那瞬间的接触冻结并撕裂了。
但他眼中却残留着一丝惊骇与明悟。
“感觉到了？”
伊芙琳问，递过来一碗药效温和的安神药汤。
道格艰难地点头，声音嘶哑：“很多种……疯狂……混在一起……好像……好像……”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那种模糊的对应感。
“疯狂从来不是单一的。”
伊芙琳似乎明白他想说什么，“越是强大的力量，蕴含的偏执与疯狂就越纯粹、越极端。
你能感觉到不同，是好事。
这说明你开始有能力‘分辨’它们，而不是被它们当成一个整体搅碎。”
她看着道格：“记住这种感觉。
下次，尝试在你自己体内的力量躁动时，去分辨它们各自不同的‘声音’。
恐惧源于未知，当你能分辨出它们，你才能开始思考如何‘安抚’或‘引导’其中某一种，而不是永远被动地压制所有。”
这无疑是打开了一扇更加危险，但也可能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道格靠在墙上，缓缓喝着药汤，回味着刚才那恐怖却又充满启发的体验。
那块碎片是致命的毒药，却也可能成为他理解自身困境的、无比危险的钥匙。
就在这时，外出打探消息的小吉姆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脸上带着紧张和兴奋。
“死了！
那个‘老鼠’死了！”
他压低声音喊道，“在下水道出口被发现的……样子好可怕！
自己抓烂了自己的脸和喉咙！
听说‘鬣狗’的人和教会的人差点在那里打起来！”
道格和伊芙琳对视一眼。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还有还有！”
小吉姆继续说道，“码头区戒严快要解除了！
听说‘白鲸号’要被拖到外海进行‘净化’了！
而且，有传言说，北大陆那边来的大人物很快要到了，好像是因为什么……‘大雾霾’事件？”
北大陆来的大人物？贝兰德大雾霾事件？
道格的心猛地一跳。
这意味着风暴教会和机械之神的注意力可能会被暂时转移，但也可能带来新的、更强大的搜查者！
危机从未远离，只是换了一种形式，正在步步逼近。
而他的“沉淀”
试炼，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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