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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的静滞,是比死亡更深的折磨。
在成功规避了那次系统扫描后,道格的意识重新沉入那片令人疯狂的虚无。
没有时间参照物,他只能通过那规律性掠过的冰冷扫描,来大致标记“周期”
。
每一次扫描的间隙,都像是一个被拉长到极限的、孤寂的刑期。
他尝试重复之前的“伪装”
,但发现这需要消耗他大量凝聚起来的心力,无法持久。
大部分时间,他只能保持那种最低限度的“存在”
,如同被封在冰川深处的远古细菌,意识在清醒与混沌的边缘徘徊。
“不能这样下去……”
思维的碎片在虚无中飘荡。
“力量被隔绝……星璇沉寂……唯一的‘错误’权柄,也如同无根之木……”
纯粹的意志对抗不了绝对的规则。
他需要信息,需要能量,需要哪怕一丝一毫可以撬动这个死局的支点。
就在又一次系统扫描过去,周围重新归于“死寂”
后不久,一种极其微弱、截然不同的“扰动”
,引起了道格的注意。
那并非声音或光影,而是一种……信息的涟漪。
极其细微,如同深夜窗外飘过的、几乎不可闻的呜咽。
它并非来自固定的某个方向,而是如同渗透一般,从这“静滞回廊”
不可知的“壁垒”
外,丝丝缕缕地渗入,随即又被系统本身的力量迅速稀释、净化。
道格立刻集中起全部的意识,如同一个在沙漠中濒死的旅人,拼命吮吸着空气中那几乎不存在的水汽。
他“捕捉”
到了其中一缕。
刹那间,一股混乱、尖锐、充满了无尽痛苦与绝望的情绪碎片,如同淬毒的冰针,狠狠扎入了他的意识核心!
“不……不要……我的神……为何抛弃……”
“啊——!
身体……在融化……规则……在排斥……”
“回家……我想回家……”
并非完整的语言或画面,而是最纯粹的精神残响,是某个存在在彻底湮灭前,最后、最强烈的执念与嘶吼。
这些碎片支离破碎,携带着难以言喻的负面情绪,足以让普通人的精神瞬间崩溃。
道格闷哼一声(如果他能发出声音的话),意识体一阵剧烈的摇曳,那负面情绪的冲击让他感同身受,仿佛自己也体验到了片刻被分解、被遗忘的极致痛苦。
但他扛住了。
穿越以来的种种经历,与“错误”
途径相伴必须拥有的、对精神污染的天然抗性,以及那更为特殊的、源自“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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