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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齐很难想象这些水鬼若是死了，一个个口吐鲜血漂浮在腥臭的水面上又是何等恐怖的场景。
再说，他连只鸡都没杀过。
【收到。
现在开启信息素抚慰，已开启】
云齐咽了咽口水，紧盯着那些f级鬼怪。
距离远未见全貌，却已能够想象出来他们恐怖的长相了。
然而他们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向他靠过来的速度。
这是怎么回事？
下水道里只余微弱的光，水越来越深，眼看着就要到云齐的脖颈。
系统终于再次响了起来。
【恭喜宿主，信息素抚慰已达100％】
云齐松了口气，而鬼怪们也在距离他一米处停了下来。
他们拥有着人类的面孔。
眼睛是绿色的，手臂也是绿色的。
没有双脚，有的是漆黑粘稠的鱼尾。
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只是他们没停顿多久，突然再次动了起来。
云齐额角青筋隐隐跳动，多少有点崩溃。
好在鬼怪们似乎也觉察到了他的不自在。
便又在距离他半米处停了下来，然后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祭坛。
污水已经越来越多，云齐一边防着他们，一边踮着脚用手胡乱摸索着，企图能够摸到一些漂浮在水面上的东西。
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说，却有什么东西突然抱住了他的腿。
强劲有力，却恐怖如斯。
云齐用力挣脱，没能挣脱开。
他打算用手去掰。
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
他的整个身子突然脱离了水面，越升越高。
云齐惊恐万分，低头看去，就见浩浩荡荡的变异种竟然在他的脚下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梯子，首尾相连一个接一个的，正拼尽全力将他送向污水口。
在这一刻，污水弄湿了他的眼睛，也掩盖了他眼尾的红。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些鬼怪竟然是在救他。
所以当云齐用力推开井盖，爬到地面上后第一时间便是转回身毫不犹豫地向着那些鬼怪们伸出了手。
他要拽他们上来，只是下水道里的水已经越来越高？他们摇摇欲坠维持平衡，一个个坠落在污水里，很快就埋没了身影。
最后定格的画面是他们一双双满含期待的眼睛。
云齐的眼睛湿漉漉的。
他很难过，胸口闷闷的。
若这些人没有被污染，他们每一个人或许都很善良。
【宿主精神值正在下降，已降到800、780、720……请宿主稳住心神】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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