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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雨的指尖在虚拟键盘上翻飞，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视线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攻击源显示栏，却发现上面显示的IP地址是实验室的主服务器——攻击不是来自外部，是内部有人启动了后门程序，想要销毁所有证据。
她迅速调出服务器的运行日志，发现五分钟前，有一个名为“ZQM-001”
的账号登录过主服务器，权限等级是最高的“创始人权限”
——ZQM，正是张启明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是张启明！
他知道我在解析日志！”
何思雨的心脏狂跳，她试图用父亲留下的管理员账号阻止数据流，却发现账号己经被冻结，系统弹出红色提示：【账号HZY-073（何志远）己被永久封禁，原因：泄露核心数据】。
当最后一行代码消失时，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血红色的窗口，窗口中央是何志远的照片——照片里的何志远穿着白色研究服，站在初代神经接驳设备前，笑容温和，背景里能看到年轻的张启明站在角落，手里拿着一个水晶容器。
照片下方写着一行黑色的字，字体扭曲，像是用鲜血写的：【虚空之核的能量必须有容器承载，你和李明，都是备选】。
“容器？”
何思雨猛地想起父亲留在旧宅书房墙壁里的加密U盘，她昨天将U盘藏在了改装过的鼠标里——鼠标的外壳是黑色的，内部被她掏空，刚好能放下一个小型U盘。
她迅速将鼠标拆开，取出银色的U盘，U盘上刻着一个小小的“雨”
字，是父亲当年亲手刻的。
何思雨将U盘插入终端，调出父亲的实验日志。
日志的界面是复古的绿色字体，背景是黑色的，每一页都有父亲的签名和日期。
她快速翻到最后几页，其中一页的字迹潦草而急促，墨水在纸上晕开，像是写的时候手在发抖：
“7月16日，阴。
今天做了第12次实验，发现虚空能量会在神经接驳时产生‘现实投影’——实验体3号的左臂出现了游戏里‘虚空灼伤’的纹路，纹路会随着接驳时间变长而加深。
这不是副作用，是能量在寻找出口，寻找能容纳它的‘容器’。”
“7月20日，晴。
张启明发现了投影的秘密，他很兴奋，说这是‘进化的关键’。
他想利用这个特性制造‘可控的虚空武器’，用人类的意识作为能量源，让武器拥有自我修复能力。
我试图说服他，告诉他这样会毁掉所有人，但他不听，他说我‘太保守’。”
“7月28日，雨。
张启明开始筛选‘完美容器’，标准是能同时承受神之碎片和虚空之核的能量。
他找到了几个候选人，其中一个叫李明的孩子，神经波动很特殊，像是天生就能平衡两种能量。
思雨，如果我没能阻止他，你要毁掉所有神之碎片的现实载体，包括……”
日志的后半部分被撕毁了，只剩下参差不齐的毛边，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泪痕。
何思雨的眼泪掉在纸上，与父亲的泪痕重叠——她能猜到父亲没写完的话，“包括李明”
，这个体内融合了最多神之碎片能量的“容器”
，是张启明最想要的目标。
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三声轻响，节奏均匀，像是某种暗号。
安保系统的红色提示音同时响起，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格外刺耳：【检测到外部入侵，身份识别失败，启动一级警戒】。
何思雨的心跳瞬间加速，她迅速将U盘藏回鼠标里，重新组装好，放进随身的背包。
然后抓起桌上的“暗影之心”
复制品——黑色的水晶碎片上，银色纹路正在闪烁，像是在提醒她危险即将到来。
她快步冲向通风管道，这是父亲在日志里标记的“紧急逃生通道”
，管道首径刚好能容纳一个人通过。
何思雨爬上通风管道，管道里布满了灰尘，味道刺鼻，她只能匍匐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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