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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茶翻了个白眼，“哦，也对，石尚书在过世之前举荐的，恐怕等范侍郎调回来，他都没见到石尚书最后一面，是吧?”
“嗯!”
沈吴林点点头，“你也知道，座师不过就是名头好听，他们两个之间虽然有亲戚关系，但已经是出了五服，在范侍郎中了二甲之前，石?都没见过他。
还是要拜座师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两个人是亲戚。
至于为什么会
在临终前推荐他，是因为石?真的是只剩下这一个学生了。”
“为什么?”
“这就是石?的命数了，他虽然当了那一年的主考，但除了范侍郎真的拜了座师之外，状元、榜眼、探花都没有真的拜过，只是为了场面好看，走了个过场罢了。”
“他们有自己的座师?”
“这是一个原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们都说是天子门生，而不是某一个朝臣的门生。”
沈吴林轻轻叹了口气，“从古至今，真的还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
“有点意思。”
沈茶摸摸下巴，“如果我没记错，中书省脾气最大的那三位不仅是同科，跟范侍郎也是一科的吧?”
看到沈吴林点头，她哼了一声，“我就说呢，他们一天天的脾气那么大，顶撞这个，顶撞那个，也没人敢怎么他
们，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们只是不喜欢结党营私罢了，他们三位之间也是有矛盾，隔长不短打一架，也是有的。
“诶，国公爷提到这个，我就有话说了。”
影十三举起手，“我回来之前，杨老大人刚跟老大人打了一架，是真的动手了，两位老大人互殴，把对方打了个鼻青脸肿。
中书省报上来的时候，陛下的表情......很无奈，好像是再
说又来了。”
“确实，他们两位这么多年，谁也不服气谁，结果就是武力说话。
欧老大人就在一边看着，偶尔劝架，毕竟这两个人打起来没轻没重的，去劝架的基本上都会被捎上。
所以大家都会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掺和他们的事儿。”
“先皇和陛下都不管?”
“这有什么好管的?也死不了人，正好让他们发泄剩余的精力，不是吗?”
影十三想了想，轻轻的点了点头，倒也是，中书省那些老头儿，确实是精力旺盛，他们不互殴，被他们殴的就是其他人了。
“他们仨就算了，状元、榜眼、探花，其他考中的也不认座师?不像话吧?”
“那就不知道了，估计是想随大流吧!”
沈吴林摆摆手，“不过，他们不认也挺好的，石?不是个以权谋私的主儿，除了过世之前，求了舅舅恩典，把范侍郎调入了户部之外，再也没有求过什么。”
“其实，他应该还是想要见范侍郎一面，可惜没能成。”
“对，范侍郎回京的时候，好像已经过了石?的头七，他悲痛万分，没有着急上任，而是去庙里给石云念了七天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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