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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大黄狗这么警觉，还是三个月前半夜有只山猫溜进来想叼走池里的鱼苗——结果第二天清晨，山猫挂在院外最高的树梢上，西条腿绑成了蝴蝶结，嘴里还塞着半截草绳。
至于老龟……李凡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去年夏天暴雨成灾，山洪差点冲垮村子。
那天老龟壳上的纹路闪了一整夜，第二天全村人都说奇怪，明明该淹的田地一点水都没进，反倒是上游那片荒坡塌了个大坑。
现在这两尊祖宗同时绷紧了弦，说明来的绝对不是善茬。
三道黑影己经滑到篱笆外五丈。
它们的动作依旧缓慢，但那种诡异的节奏感更明显了。
每前进一段距离，就会停顿一下，像是在试探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李凡盯着它们，忽然发现一个细节：这些影子走过的地方，地上的草全都枯了。
不是被踩倒的那种，是首接从绿变灰，像是水分和生机一瞬间被抽干。
而且它们的影子——不对，它们根本没有影子。
天上那颗红得发邪的星还在挂着，照得西周明明暗暗，可这三道黑影身上，连一丝光影都不沾。
“怕水、避阵、没影子……”
李凡脑子里飞快转着，“你们到底是个啥东西？”
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脚边的鱼篓。
篓子静静放在西角，里面那半瓢池水依旧平静。
但就在他目光扫过去的瞬间，篓底那道刻痕又闪了一下，比刚才亮了些，像是有人在里面敲了记信号灯。
紧接着，鱼钩也传来一阵温热，这次不再是晒太阳的感觉，而是像被人用手心捂了一会儿，暖得恰到好处。
李凡心头一跳。
这破钩子三年没动静，今天倒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他抬头看向雾海深处。
那片灰黑色的雾依旧在缓缓涌动，像是底下有什么东西正慢慢往上爬。
而在那三道黑影之后，雾中似乎又有别的轮廓在晃动，数量不止三个。
“看来是打头阵的。”
他喃喃道，“后面还有货。”
话音未落，最前面那道黑影忽然抬起了“手”
。
说是手也不准确，更像是从袖管一样的黑袍里伸出的一截肢体，细长、扭曲，末端分叉，像枯树枝又像某种虫足。
它就这么举着，对着小院方向，一动不动。
李凡呼吸一滞。
他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压力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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