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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依旧笨拙，手臂像两根生锈的铁棍，抬一下抖三下。
但他没停。
一下，两下，三下……
太阳升到头顶，院子里暖了起来。
大黄狗翻了个身，把屁股对着他。
老龟浮出水面，吐了个泡泡，又沉下去。
李凡还在练。
他的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映在墙上像个摇晃的剪纸人。
第七轮结束时，他正准备开始第八轮，忽然感觉手指尖又是一阵发热。
这次不是一股，是五指同时发烫，像是握住了刚出炉的烙铁。
他低头看手，发现指尖泛着一层极淡的青光，转瞬即逝。
“晒太久了吧？”
他嘟囔一句，甩了甩手，继续抬起双臂。
就在他双手举过头顶，脚跟离地的瞬间——
院外远处，一棵老槐树后闪过一道身影。
紧接着，屋檐角、围墙边，陆续冒出几个脑袋。
有男有女，穿着各派外门服饰，全都屏息凝神，手中玉简不停刻画。
一人低声说：“看到了吗？刚才他举手那一刻，空中浮现一道虚影，像是一条龙！”
“胡说！
那是凤！
尾羽分明！”
“不管是什么，这绝对是无上秘法！
我们得天天来抄录！”
而李凡，正咬牙坚持最后一个动作。
他双腿发软，额头冒汗，手臂抖得像风中的芦苇。
但他还在抬手。
一次，两次，三次……
阳光照在他身上，汗水顺着下巴滴落。
指尖再次发热，这一次，青光持续了将近两息。
他终于察觉不对，低头看去——
手指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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