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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指向他背后虚空。
只见秦朗神魂显现，原本只是模糊的人形轮廓，如今竟逐渐凝实，化作一尊盘坐炼丹的古老身影，头顶悬浮九鼎，每一鼎中燃烧不同颜色的火焰，象征九种极致丹道境界。
而在其心口位置，一颗金色丹丸缓缓旋转，正是“心丹”
本体。
“你的武魂……变成了‘丹祖相’。”
苏清月轻声道，“传说中，唯有真正开创一个时代之人，才会觉醒此类武魂。
你已经不只是丹师了，秦朗，你是……道的化身。”
秦朗沉默良久，忽然一笑：“可我还是会累，还是会痛，也会害怕失败。
我只是个不想再看到有人白白死去的普通人罢了。”
“正因如此，你才配。”
她握住他的手，“真正的神明，从不冷漠俯视众生，而是与人同哭同战。”
远处，丹盟营地灯火通明，学徒们仍在挑灯研读《基础药理》，争论药材配比；
云儿在教孩子们辨认草药，笑声清脆；
白辰带领护卫队巡逻边界，警惕任何可疑踪迹；
唐心然则在撰写《丹规详解》，准备送往各大势力作为谈判依据。
新生的力量，正在生长。
而在幽谷深处，黑袍人再次出现，跪于一座漆黑祭坛之前。
“启禀大人，丹盟势大，民心渐附，已有十七州传出‘宁信丹盟，不信官府’之语。
更可怕的是，他们推行的‘基础丹术’极难封锁，短短一月，已有三千余人掌握初级制药。”
祭坛上传来沙哑声音：“无妨。
恐惧比仇恨更持久。
只要让他们尝到‘希望’的甜头，再亲手碾碎，那时……他们会比以往更绝望。”
“属下明白。
已安排‘伪丹案’，将在三日后于南陵城爆发。
届时，数百名服用‘丹盟赠药’的病人将突发剧毒反应，舆论必将倒戈。”
“很好。”
那声音低笑，“记住，不要杀秦朗。
我要他活着，看着自己信仰的一切崩塌。
我要他跪在尸山血海前，问自己??是不是‘善良’本身，就是最大的错误。”
风起，乌云蔽月。
黑暗中的棋局，才刚刚落子。
但秦朗不知道这些。
此刻的他，只记得那个少年染血的脸，和那一句简单的话：
“药，是用来救人的。”
他抬头望向星空，低声许诺：
“这一世，我定让天下无药不达之地，无人不可救之命。”
丹火在他掌心静静燃烧，如一点不灭的星光，照亮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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