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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他已经出道几年，出演过几部不温不火的作品，之后签约的。
哪怕是他那时候靠著《镇魂》有所名气，但是出演公司自製剧，也还是无片酬出演。
顾璟恆自然不是这种黑心公司，是正经要闯事业的。
干不出35年合约骗一个行业新手，做不出这种究极压榨，骗取违约金的事情。
16年合约对比行业略高，但只有签约的才知道，多有多的道理。
顾璟恆见他在犹豫，继续补充道：“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不用急著告诉我。”
朱一龙指尖的动作停了，咖啡杯底和桌面碰撞的轻响戛然而止。
他垂眼盯著杯里打转的奶泡，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16年。
这个数字像块浸了水的絮，沉沉压在心上。
他想起两年前去当群演跑组时，在寒冬的片场外面等了四个小时，只为给导演递上一份简歷。
想起上一部作品的导演拍著他的肩膀说“一龙演技不错，就是缺个机会”
。
机会。
顾璟恆现在就把机会摆在他面前——不是虚无縹緲的承诺，是写在合约里的“公司电影”
“不低於男三號”
。
他抬眼时，正好撞见顾璟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平静，却带著一种瞭然的篤定。
“顾导，”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比刚才低了些，“16年合约……如果中途我状態下滑，或者达不到公司的要求呢？”
“那就调整。”
顾璟恆靠向椅背，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著，“演员状態有起伏很正常，真到那天，转幕后、做策划，恆星不会把人晾著。”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要的不是签一个16年的工具人，是想找能一起把路走长的人。”
朱一龙拿起桌上的两份合约样本，指尖抚过“16年”
那几个加粗的字。
纸页很薄，却像在他手里沉甸甸的。
也不是没有经纪公司想要签他，但那些苛刻的分成条款，那些“无条件服从公司安排”
的字眼。
再看看眼前这份標註著“每年电影参演权”
的合同文件，心臟忽然跳得有些快。
“不用回去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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