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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拈着那点红色坐到太阳的襁褓里,似坐进东宫的榻上。
他正是那太阳。
太子立在祭台中央,将稻谷沾血酒,上香似的插入一只双耳香鼎中,鼎中所积非香灰而是泥土。
臣子跪倒,山呼千岁,他捧衣袖登辇,两侧宫人放落珠帘,左右以羽扇障面。
此时他似乎听闻辘辘远去的车声。
太子正是在这时明白,一切都是由他染红。
这是他七年来较圆满的结业。
他余下的很长一段时间需要参透另一个问题:什么是红色。
阿爹的红弓松脱了阿耶的朱弦,这是生离;老师红色的心血从剑范里铸成兵器,这是死别;男孩的红匕首将案席割裂,这是欲啖而不能;他红色的眼泪哭干在京都,这是苦思而不得。
或生或死或悲或喜,红色究竟是什么?
这问题将纠缠他很久,或以新生结束,或以死亡作止。
而那将属于白色的故事。
七十三女郎
奉皇四年,正月初一,一夜宿雪未化,李寒便从两仪殿外等候。
萧恒向来守时,今日却待他喝空第三盏桃叶才来人。
一见他便有些歉意地笑道:“阿玠今早有些发热,我多待了一会。”
李寒便问道:“昨日还好好的?”
“太医把了脉,说是风邪侵体,半夜着了凉。
他阿耶守着,放我出来一趟。”
萧恒勉强展颜,也端了盏茶吃,“今日有两桩事。
第一件,我来给师傅奉束修。”
李寒笑道:“臣揠苗助长,可是早给殿下开蒙了。”
他是早定好的太子家师。
萧玠出生不久,双亲俱不在宫中,竟是李寒带着他的时日长些。
萧玠和他亲近,从小就叫他老师。
年前李寒便教他认字,如今听萧恒口气,是要批个正经名头下来。
果不其然,萧恒放下茶盏道:“我欲请卿教他礼义,加太子太傅,官居从一品。
不知渡白乐不乐意?”
这还得走流程。
萧恒向来厌烦繁文缛节,除了对秦灼和萧玠。
李寒便笑道:“这可比臣这个从二品的大相值钱,臣不才,却之不恭。”
又道:“东宫三师,太子太傅授文,太子太师教武,太子太保尽护卫之责。
这二位人选,想必陛下已有定夺。”
“太保给梅子,也是从前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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