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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下....
六千年前的泽苍也是泽苍!
他们有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声音,甚至一样的....神魂。
他便是他。
他苦笑。
是啊,只有他,也唯有他,才能让他失去手中的剑。
“看来这一劫,我是躲不过了。”
泽苍喃喃道。
“日月盈昃,宿劫将至....”
足下水波流动,明镜一般倒影着泽苍那张波澜无惊的面容,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将周遭那山峦叠翠五彩斑斓的风景撕扯在一起,如一副抖动的画布色彩随着波涛蔓延到远方。
几尾蓝色的凤尾鱼云雾一般的游过来碰了碰他的脚又如雾一般散开,摆动的鱼尾搅碎了一池的画面,如一块块碎裂的油彩花花绿绿的扭在一起,待水面再次回归平静,水中的泽苍已然换了一副陌生的面孔。
一双狭长若风的眉眼,虽比不上原本那若秋水浮波,月落千山般的眉目来的威仪壮阔,也不同那清冷内敛的面容凌厉俊朗,却在平凡之间多了一丝神秘,右眼角下一颗若隐若现的痣平添了一丝温和。
就连衣衫也一改往常银丝雪衣的习惯,好似一桶乌黑的墨从头到脚泼了个透,连衣襟上的银纹卷云都是暗的,沉默低调得与天帝这样的身份相去甚远。
一条贝壳灰的暗纹螭龙玉带将那又紧又窄的腰堪堪扎在墨衣里,衣襟微微敞开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及腰的发丝却只松松垮垮的用一支墨玉雕琢的流云簪堪堪挽住。
如此,他应当认不出自己来。
次日
天界凌寒之境靡雪纷飞,在古朴高阔的苍石宫门之下,一道墨衣拂风般修长挺拔的身影负手而立,修长的手指掩在宽大的袖子中,拇指从食指间轻轻碾过,他仰头起头,看着寒冰匾额上几个熟悉的字——“凌寒宫”
。
多少年了,这里不仅曾是他起居生活的处所,亦是他寄放那些过去和曾经的祭坛,他从未觉得这里是他的家却胜过了家,倘若有人问可有什么见证过天帝的心酸、软弱,那便是此处,屋檐楼台尽都在,只是情已改。
想起六千年后那个凌寒宫,冰桥两头是把守的重将,门外是听宣的重臣,早已没了如今这般冷清的模样,可那又如何。
站在繁华中的孤寂才是真正的孤寂,从前的冷清不过是没有人的冷清,现在的冷清却是人太多的冷清,从前是住所,现在却是牢笼。
六千年前,他虽贵为天帝长子,却因母妃死得早,没了母族势力依傍,自幼受尽冷眼猜忌,修行数千载也不过是一个远居天界凌寒之境的小小雪神。
皆因被父帝封了真身,经脉受阻,灵力无法自如流转,为此,他曾经也怨过、恨过,可如今他却要感谢他那偏心的父帝,若不是因为他当年封了自己真身,使得六千年前的玉尘对自己的真身认知的偏差,他又怎能轻易隐瞒。
寒风凌冽,将黑色的袍子吹得猎猎作响,白雪犹如米粒,沙沙地落下,循着那狭长的眉目微微越过厚重的宫门朝里看去。
只见一座晶莹剔透的冰桥横跨断崖,桥边云雾缭绕,一排剔透的冰灯在云雾中燃着幽蓝的火焰。
冰桥的尽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庭院,庭院里种着白色的雪树,树下长满了白色的花,白色的草,连泥都是白的。
雪树下有一张墨黑的圆石桌,桌上摆着一盘还未下完的棋,却没有下棋的人。
泽苍抬手一挥,破去门前的结界,信步而入,冽风过处雪雾盘桓,只一会便来到那冰桌之上的棋盘前,他瞥了一眼那残局,修长的手指悠悠夹起一颗冰晶做的棋子。
忽然,寒光殿的方向传来一声惊呼。
只听一声棋子落回棋笥清脆响声,泽苍已化作一点白光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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