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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凛语气里带着笑，没有太多情绪但足以让人听出他的不耐烦。
“老板，您再等等！
我在选人了，沟通好就给你们带过去。”
隔着电话都能听出大通语气里的紧张跟急迫，既是怕余凛生气，更是怕这两位金主爸爸撂挑子走人。
真要走，他那几百块的房算是白开了，还平白得罪好几个人。
“给你二十分钟，晚一分钟我们就走人。”
在大通一顿恳求后，余凛非但没生气，反而笑起来，“求我没用啊，我听我领导的。”
领导就在旁边，把他俩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听进耳朵里。
“行，我尽快。”
大通快哭了。
电话挂断，余凛偏头看过来：“领导，您还满意吗？”
“很满意。”
沈遂咬牙切齿，等着。
从昨天起，他就被余凛营造某虫上脑的人设，他不在意，他相信天道好轮回。
余凛不知道沈遂在想什么，但感觉后脖颈冷飕飕的，他摸了摸后脖颈，随即在手机上编辑消息。
沈遂稍微低头就能看到，收件人是大通，页面上的内容是：我领导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
沈遂嘴角扯了扯，屁大点事儿也要拿“领导”
当挡箭牌，就跟他自己没脾气似的。
短信页面很快收到新消息，对方回复四个字：我来安排。
摁灭手机屏幕，余凛就站在原位，抬眼望向楼下，几乎是要从沈遂的肩膀越过去。
距离缺乏一些边界感，可他似乎没有感受到，反倒是沈遂不太舒服。
——他几乎是被余凛圈在胸膛与窗台之间的狭小空间里。
半分钟过去，抵着他的人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不习惯与人过近接触的沈遂呼吸有些重，但余凛似乎感受不到。
沈遂掌心抵着他的胸膛，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的体温，烫得吓人。
“你——”
沈遂打断他：“让开。”
“你怎么回事？”
余凛跟着他往回走，他坐到沙发上，余凛就站在他身前低头盯着，“你老是跟我说，你是不是有病？”
沈遂的“你”
字刚走嘴边，就被抢走：“你这脸色总是无征兆就煞白，你要真有什么毛病就尽早说，别给你整出事来。”
如果不是他脸上透着担心，沈遂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让他闭嘴，但他的坚持让沈遂不得不回答“我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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