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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击沉,她也没法拿炮弹作为下咒的工具吧?”
“那倒不至於……”
维罗妮卡还要再说什么,桅杆上传来席尔万的呼喊:
“敌船退了,那艘乌鸦旗的船退了!
左右两艘小船也退了!”
“退了?”
李维和维罗妮卡同样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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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鸦號·甲板】
风雨未止,甲板仍在摇晃,空气里瀰漫著硝烟与焦木的气味。
血鸦號的右舷布满创口,船板裂开,像溃烂的伤口;
断裂的桅绳垂落在海面上,被浪潮拍打得啪啪作响。
海盗们慌乱奔走,脸上全是灰烬与血污。
玛利亚立在甲板中央,抬起下巴,审视这一切。
狂风捲起她那袭黑红羽毛缀饰的长袍,像是一只巨大的夜鸦展开翅膀。
下一瞬,她仰头放声大笑。
笑声不是愤怒,也不是癲狂,而是欣赏与喜悦——如同剧院里的观眾,终於等来一幕足够精彩的场景。
甲板上的海盗们下意识停下动作,齐齐望向她。
她的身影在烟雨中格外诡异:
高挑而消瘦,黑如墨的长髮在风里飞扬,末端像被血水染过般泛红;
暗红色的眼眸如夜鸦的瞳孔,仿佛能看穿人的心。
玛利亚忽然停止笑声,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声音低沉却穿透甲板的喧囂:
“返航。”
隨即又下令:“把炮弹捡回来,送到船长室。”
海盗们面面相覷,但无人敢违抗。
船体转向,血鸦號与两艘伴船开始缓缓返航。
【血鸦號·船长室】
房间昏暗,灯火摇曳。
地板还在隨著海浪颤抖,窗外雨水顺著玻璃流淌。
桌案上,海盗们刚送来的炮弹冷冷躺著,金属表面湿漉漉反著微光。
旁边摆放著几块粗糙的木板,那是之前贝尔戈从李维船上带回来的。
玛利亚伸出手,指尖划过炮弹冰凉的表面,眼眸闪著暗红光泽。
“好戏开场了。”
她低语。
她將木板与炮弹並排摆好,拿出一个布偶——浸过血的诅咒娃娃。
她轻声吟诵,声音仿佛夹在风声与海潮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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