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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还真是森严……”
夜婉看着远处京都南门涌动着的人潮。
巍峨的城楼矗立在初冬傍晚的阳光中，朱漆城门半开如巨兽之口，两侧石阶上守卫林立，甲胄泛着冷冽的光。
城楼下，一外地商队行至查验处停驻，为首的中年汉子勒紧缰绳，马蹄在青石板上踏出焦躁的声响。
十余辆马车堆叠着绸缎与药材，车辙碾过处，尘土裹挟着陈年的药香。
城楼阴影下，老吏立于石案后，铜制名册在掌心微颤。
他目光如鹰隼，扫过商队头领递来的路引，竹签挑起纸页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指尖抚过州府印章的凹凸纹路，眉峰微蹙。
另一侧，年轻守卫正掀开车厢帘布，绸缎滑落的簌簌声里，药材的辛涩气息扑鼻而来。
老吏捻起一缕绸缎，指尖摩挲纹理，又俯身嗅了嗅药篓中的人参，鼻翼轻动，确认无违禁之物后，朱笔在册上勾画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城门吱呀开启，商队徐徐入内。
日光攀上城楼，金辉倾泻而下，守城将士的身影如磐石般凝固在巍峨城墙之上，旌旗猎猎作响。
头领回首望去，城门渐远，人潮与城楼融为一体，恍若一幅铁血与烟火交织的画卷。
青石板路上，商队车轮碾过的痕迹渐浅，唯有那严整的关防气象，如同一根无形的刺。
城门前，人车渐稠，竹签翻动名册的声响、绸缎拂过甲胄的摩擦、马蹄叩击青石的节奏，如晨钟般敲响在这天子脚下的第一道关隘。
“你们几个，出示一下牒文。”
守卫伸出手，示意他们。
“要那个干什么？”
夜婉一路上太过招摇，路上买了身斗篷，宽大的衣帽遮住了她半张脸。
那守卫上下打量着她，裹得这么严实实在可疑，“那你来京都做什么。”
他将手收回来招了招，身后就有三个手持兵器的守卫围上来。
墨程铮反手护住夜婉，掰过她的小臂往后推。
“我家小姐……”
徐段尉走上前，跟他们说：“年纪还小，这些事都是我们下人打理，这是牒文。”
那守卫接过徐段尉手中的白纸看了又看，“果真，失礼了。”
那侍卫朝身后的人抬了抬下巴，将牒文还给他们，后退一步毕恭毕敬道：“请。”
徐段尉朝他点了点头，径直向前走去。
三人也跟着他进了城。
“尉尉，你感觉怎么样……”
萧念上前搀扶着他，“没事吧。”
“还好，就是有些累。”
徐段尉呼吸幅度很大，完全不是没事的样子。
萧念看着他这副样子，担心的不行，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我先带你找个地方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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