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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赴内蒙古！
奶瓣痰拖成肺炎就晚了，新疆托阿卜杜，我远程教！”
王雪把“积滞腹泻应对手册”
往阿卜杜手里塞时，指尖特意按在手册扉页的手绘地图上——那是阿卜杜提前画的新疆未排查村落图，每个村落旁都标着红色小三角，代表“有儿童腹胀史”
。
“你看，红柳村的买买提家、胡杨村的古丽家，这两家孩子之前有过腹胀，重点查。
遇到拿不准的，就拍孩子舌苔照片给我，白腻苔是积滞，黄苔是上火，我教你调剂量。”
阿卜杜攥着手册，指腹反复蹭过地图上的红三角，身后突然围过来几个村民。
穿蓝头巾的大妈举着个布包：“王医生，我给你装了袋晒干的沙枣，路上饿了吃；阿卜杜排查，我帮着背药包，我认识路！”
旁边的大叔也点头：“我们都跟阿卜杜学过测腹围，保证每个孩子都查到，不落下一个！”
王雪看着眼前热情的村民，心里暖暖的。
她从应急包掏出三小包预制药粉，分别塞进阿卜杜的口袋：“这个是‘轻度腹胀方’（陈皮2g），这个是‘中度腹泻方’（炒山药3g），这个是‘重度积滞方’（鸡内金2g），粉包上都有字，记不住就看标签。
每天早晚跟我视频，哪怕没事也要报平安，我才放心。”
阿卜杜重重点头，把药粉小心翼翼地收好，又让徒弟给王雪递来一个保温壶：“里面是熬好的玉米须水，路上喝，能解乏。”
车子刚驶出和田村，天边就泛起鱼肚白。
可刚进入戈壁与草原的交界地带，前方突然堵了起来——一群羊正慢悠悠地横穿公路，牧民骑着马跟在后面，鞭子甩得“啪啪”
响。
司机师傅踩下刹车，无奈地笑：“这是老牧民的羊群，要转去冬牧场，咱们得等它们过完，最少得1小时。”
王雪的心一下提起来，她掏出手机，点开巴特尔半小时前发来的视频——视频里的腾格尔趴在羊毛毯上，咳得浑身发抖，小脸憋得通红，妈妈用帕子接着他咳出来的痰，里面清晰地飘着白色奶瓣，像碎掉的奶酪。
巴特尔的声音带着哭腔：“王医生，腾格尔的血氧又降了，只有89%，我喂了止咳糖浆，他吐了一地，现在连奶茶都喝不下……”
“别慌！
先按丰隆穴！”
王雪立刻拨回视频，对着屏幕大喊，风声把她的声音刮得有些飘，“你找腾格尔的外踝尖，往上数8寸，胫骨外侧两指的位置，用拇指按，力度以孩子皱眉为准，按5分钟就能化痰平喘！
我现在教你找，你把镜头对着孩子的腿！”
巴特尔赶紧把手机架在炕边，镜头对准腾格尔的小腿。
王雪盯着屏幕，一点一点指挥：“再往上一点，对，就是那里，你感觉到孩子腿轻轻抖了吗？这就对了，别松劲，继续按！”
她又补充：“你家里有陈皮和茯苓吗？找陈皮3g、茯苓4g，陈皮要泡软去白瓤，不然苦，孩子不喝；茯苓切小块，煮15分钟，先喂半碗，等我到了再调整！”
巴特尔立刻应着，镜头转向卫生室的药柜，他翻出个布包，里面装着晒干的陈皮：“有！
去年秋天晒的，还新鲜着呢！”
一个穿蒙古袍的大妈凑过来，手里拿着个石臼：“我帮你捣茯苓，捣得碎碎的，好煮！”
王雪看着屏幕里忙碌的身影，心里稍安。
她靠在座椅上，从背包里掏出从新疆带的沙枣，咬了一口，甜中带点微涩，能压下心里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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