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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巴特尔发来消息：“腾格尔不抖了！
能坐起来了！
喝了小半碗陈皮茯苓水，没吐！
血氧升到91%！”
还附了张腾格尔的照片——孩子靠在妈妈怀里，手里拿着个小羊玩具，眼神亮了些。
堵车结束时，太阳己经升得很高。
车子在草原公路上疾驰，草原的风裹着青草香，吹得车窗嗡嗡响。
王雪从应急包翻出陈皮、茯苓和炒麦芽，提前分成小份——蒙古族孩子常吃奶制品，奶瓣痰是“痰湿夹积滞”
，光化痰不够，还得加炒麦芽3g帮助消化奶积，不然痰总化不完。
她把每份药材用纸条包好，标上“腾格尔同款方”
，方便到了首接用。
清晨六点，车子终于抵达锡林郭勒村。
村口的老榆树下，巴特尔正踮着脚张望，手里攥着个热乎乎的奶茶壶，看见王雪下车，立刻跑过来：“王医生，你可来了！
我一首给你温着奶茶，怕你路上冷！”
他身后跟着几个牧民，手里拿着哈达，看见王雪，就把哈达挂在她脖子上：“欢迎你，救孩子的好医生！”
王雪跟着巴特尔往村卫生室走，卫生室是个砖瓦房，墙上挂着好几条哈达，炕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角落里堆着刚采的黄芩和柴胡。
腾格尔躺在炕上，看见王雪进来，眼睛一下亮了，却还是没力气说话。
他妈妈赶紧站起来，手里拿着个银碗：“刚想给孩子喂点温水，他说喉咙痒，不敢喝。”
王雪蹲下来，拿过腾格尔的痰盂——里面还有刚咳的痰，奶瓣比视频里少了点，但还是明显。
“配方按这个来：陈皮3g（去白瓤）、茯苓4g、炒麦芽3g。”
她掏出提前包好的药材，教巴特尔处理陈皮：“你看，把陈皮泡在温水里，泡软后用指甲顺着橘络刮，别太用力，刮干净白瓤就行，不然煮出来的药发苦，孩子不爱喝。”
巴特尔认真地刮着陈皮，指甲缝里都沾了橘络，他徒弟在旁边记笔记，连“泡陈皮用40℃温水，泡10分钟”
都写得清清楚楚。
旁边的牧民大妈凑过来，手里拿着个陶罐：“用这个煮药吧，我们草原上煮奶茶都用它，受热均匀，药香足！”
王雪笑着点头，把药材放进陶罐，加了300ml温水，放在煤炉上煮。
“炒麦芽要后下，等茯苓煮10分钟再放，煮5分钟就行，煮太久会把消食的药效煮没。”
她边说边盯着陶罐，煤炉的火不大，药汤慢慢冒起小泡，飘出淡淡的陈皮香。
药煎好后，王雪晾到温乎，用银勺舀了一点尝了尝——有点甜，不苦。
她从背包里掏出颗新疆沙枣，递给腾格尔：“喝完药吃颗枣，甜的，好不好？”
腾格尔点了点头，妈妈接过勺子，一勺一勺喂他喝。
这次腾格尔没抗拒，半碗药喝完，还主动要枣吃。
上午十点，王雪再测腾格尔的血氧——95%，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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