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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车子终于抵达昭通的彝族村落。
村口的老槐树下，阿依举着个保温壶等，里面装着刚煮的红糖姜茶：“王医生，快喝口姜茶暖身子，雾天湿气重，别染了风寒。”
她身后跟着几个彝族村民，手里拿着竹竿，要帮王雪挑行李——土掌房在山坡上，怕她爬不动。
王雪跟着阿依往土掌房走，土掌房的屋顶是平的，铺着泥土，院子里种着几株三角梅，开得正艳。
阿依莫躺在土掌房的木板床上，盖着块绣着彝族太阳纹的被子，看见王雪进来，小声说：“阿姨，我想大声说话。”
“咱们喝碗药，喝完就能大声说话了。”
王雪蹲下来，掏出阿苗送的苗绣荷包，“喝完药咱们玩这个荷包，好不好？”
阿依莫点了点头，王雪立刻拿出药材，教阿依煎药：“先把玄参放进砂锅，加水300ml，大火烧开转小火煎15分钟，煎好后滤出药汤，放温到60℃，加入金银花和胖大海冲泡5分钟，别煮，胖大海煮烂了就没用了。”
阿依认真地记在彝族羊皮本上，一边煎药一边念叨：“玄参15分钟，金银花胖大海冲泡5分钟。”
她的徒弟在旁边用手机测药汤温度，还在本子上画了个小茶杯，提醒自己别用开水冲泡。
砂锅里的玄参汤慢慢冒起热气，冲泡金银花和胖大海后，飘着淡淡的清香，阿依莫凑过来闻了闻，小声说：“香香的，不苦。”
药泡好后，王雪用小勺喂阿依莫喝，药汤微甜，阿依莫没皱眉，一口一口喝了半碗。
她放下勺子，阿依莫突然清了清嗓子，大声喊了句：“妈妈！”
虽然声音还有点沙哑，却比之前清亮了不少。
阿依激动地抱住孩子：“能大声说话了！
阿依莫能大声说话了！”
王雪又教阿依做“利咽漱口方”
：“用金银花2g、淡盐水100ml，煮3分钟，放温后让孩子漱口，每天3次，能清洁喉咙，好得更快。”
阿依立刻照做，阿依莫漱口时还笑着说：“凉凉的，喉咙舒服了。”
晚上七点，五个咽痛失声的孩子都明显好转：阿依莫能正常说话，其他孩子也能顺畅咽口水了。
阿依莫的爸爸赶回来，手里拎着刚采的天麻，拉着王雪的手，眼眶红红的：“阿依莫妈跟我说孩子说不出话，我急得从山上往回跑，要是你没来，孩子可能就哑了……谢谢你，王医生！”
他还拿出块绣着彝族图腾的披毡：“这是我家传的披毡，你收下，云南冷，披着暖身子。”
王雪推辞不过，收下后又悄悄放在阿依莫的枕头下——这是彝族的传家宝，该留给孩子长大用。
就在这时，龙妹的视频发了过来，画面里她站在贵州的苗族村落里，手里拿着排查记录，身边围着个刚咳出淡痰的小男孩：“王医生，第一个村落查完了！
有个孩子痰多伴少量血丝，按你说的加了桑白皮和白茅根，现在不咳血了！
我还教村民煮白茅根水，说平时喝能防咳血！”
视频里，小男孩对着镜头咳嗽，痰里己经没有血丝，还大声说：“不疼了，能上山采野果了！”
王雪笑着回复：“做得好！
第二个村落要是有孩子痰多伴发烧，就加蒲公英2g，跟鱼腥草一起煮，15分钟就行，蒲公英后下，别煮太久！”
挂了视频，王雪刚想整理云南的咽痛失声配方，国家卫健委的紧急通知突然弹了出来，还附了张照片：“西川凉山出现5例儿童流感伴关节痛，孩子多是彝族，常在雪地里跑，关节肿得像馒头，当地村医没见过‘寒湿关节痛’，没应对经验，需要立刻支援；云南还有2个彝族村落没排查咽痛，阿依刚学会基础方，遇到‘咽痛伴化脓’的复杂病例恐难处理，你是先赴西川凉山，还是留云南排查？”
王雪看着照片里的西川凉山彝族孩子——坐在彝族碉楼里，手抱着肿起来的膝盖，疼得首咧嘴，关节肿得发亮；寒湿关节痛若不及时处理，孩子可能会落下病根，影响以后走路；可云南的2个彝族村落，藏在乌蒙山深处，村民很少下山，若不排查，有孩子咽痛化脓，阿依没处理过这种危急情况，容易慌。
她走到土掌房的屋顶上，望着昭通的夜空——星星亮得像撒在黑布上的碎钻，远处的乌蒙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腰间的苗绣荷包被风吹得轻轻晃。
王雪摸了摸口袋里的苗家米花糖，又想起阿依莫大声喊“妈妈”
时的笑脸，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迟迟没下决定——一边是关节肿痛的西川凉山孩子，一边是怕化脓的云南彝族孩子，两个地方的小生命，都在等着她。
【你选决定主角命运！
】A.赴西川凉山治关节痛，云南排查托阿依B.留云南完排查，西川凉山支援托赵医生——选A扣1，选B扣2！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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