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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内的烛火映着康熙手中的令牌，沈策望着那枚刻着“赈灾钦差”
的黄铜令牌，语气坚定：“臣愿去南方！
西北的法子能救西北百姓，也该救南方百姓，粮荒不除，臣歇不下。”
康熙眼中闪过赞许，将令牌递给他：“好！
这令牌能调南方各省兵卒、查地方粮库，你尽管用。
朕只有一个要求——让百姓冬天前能吃上饱饭。”
刘大人在旁补充：“江苏按察使李默是个首性子，不与粮商勾结，我己写了信，他会帮你。”
三日后，沈策带着亲兵、《西北粮政守则》和康熙的令牌，快马抵达江苏苏州。
刚进城门，就见粮行门口围满了百姓，一个老妇人抱着饿晕的孙娃，跪在粮行台阶上哭：“掌柜的，再给半升粮吧！
娃快不行了！”
粮行伙计却拎着棍子驱赶：“没粮！
三两一石都抢着要，哪有粮给你！”
沈策心头一紧，立刻翻身下马，让亲兵去附近的官仓调粮，自己则走到老妇人身边，摸出怀里的麦饼递过去：“大娘，先给娃吃点，粮马上就到。”
他转头对围观百姓喊：“朝廷派我来赈灾，现在设三个赈灾点——东城门、西市口、北码头，每人每天能领两斤粮，凭手印领，不重复、不克扣！”
百姓们先是愣住，随即爆发出欢呼，老妇人抱着孙娃给沈策磕头：“沈大人救命！
您是活菩萨啊！”
沈策赶紧扶起她：“这是臣该做的，大家先去赈灾点排队，粮很快就到。”
半个时辰后，官仓的粮车赶到，沈策让人按西北的法子布置赈灾点——搭起棚子遮雨，摆上长桌登记，派兵卒维持秩序，还让识字的书生帮忙记录姓名、手印，防止有人冒领。
刚忙完，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匆匆赶来，正是江苏按察使李默：“沈大人！
您可来了！
苏州粮荒快两个月了，都是粮商王万财搞的鬼！”
李默递上账本，上面记着王万财的粮行近三个月的进货量：“他从湖广、江西运了十万石粮，全囤起来了，苏州一半的粮行都归他管，他把粮价从五钱一石抬到三两，还不许其他粮商降价！
之前我想查他，他却给知府送了银子，知府反过来压我！”
沈策翻着账本，指腹划过“十万石”
的数字：“他的囤粮点在哪？总不能把粮藏在粮行里。”
李默叹了口气：“不知道。
他的粮都是夜里运，没人见过囤粮的地方，只知道每次运粮都往城外的王家坞去。”
“找个知情人。”
沈策沉思片刻，“粮商运粮得靠伙计，找个被他欠工钱、或者看不惯他的伙计，肯定能问出线索。”
李默眼睛一亮：“我知道一个！
王万财粮行的伙计小周，上个月被他扣了工钱，还被打了一顿，现在躲在亲戚家，我这就去叫他。”
傍晚，小周跟着李默来见沈策。
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胳膊上还带着淤青，说起王万财就咬牙：“他把粮囤在王家坞的老地窖里！
那地窖是以前的酒窖，大得很，能装五万石粮，还有两个暗窖在旁边的山坳里，藏着剩下的粮！
他每晚三更运粮，还派打手看着，不让外人靠近。”
沈策立刻召集兵卒：“今夜三更，去王家坞！
李大人，你带衙役封了王万财的粮行，别让他跑了；我带兵卒去地窖，抓现行！”
三更时分，沈策带着兵卒摸到王家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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