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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衙署的茶还没凉,沈策捏着福建急信,指腹在“海盗袭粮船、百姓恐存粮”
的字句上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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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例刚定稿,百姓若因海盗不信新法,之前的督查与整合就白费了。
他想起河间百姓换凭证时的期待,忻州百姓搬竹筐储粮的笑脸,终是把信折进怀里:“先去福建护粮,再回京城盯条例推行。”
转身安排京中事时,户部主事正捧着条例誊抄本进来,上面还贴着各省的补充意见便签。
“京里就拜托您和小李。”
沈策把条例细则递过去,“重点盯三件事:一是福建、广东的沿海水师巡逻,按条例五日一巡,别等海盗再犯;二是江南漕道巡检站的医官,让胡二尽快配齐,船夫们常犯风寒;三是山东的百姓代表轮换,教他们每月选不同村的人,别被粮官收买。”
小李也拱手应下:“大人放心,我每天去户部核对推行进度,有问题立刻飞鸽传您。”
沈策只带了两个熟海战的亲兵——这两人曾在水师待过,懂沿海地形与船只调度。
出发前,他让人从江南调了三艘漕帮快船,走海路先运去福建福州,船上还备了火箭与渔网(火箭烧海盗船帆,渔网拦海盗快船),自己则快马先行,争取尽早摸清海盗动向。
快马走了五天,途经江南胥溪漕道时,特意绕去看了看——胡二正带着医官给船夫诊脉,巡检站的木筏与挖泥工具整齐堆在岸边,粮船按新航道图行驶,没一艘堵船。
“沈大人!
医官都配齐了,还备了风寒药!”
胡二挥着探礁竿喊,“您去福建放心,漕道这边俺盯紧!”
沈策笑着点头,又叮嘱了几句防粮商搞鬼的话,才继续赶路。
刚进福建福州地界,就见海边的码头上围着一群百姓,有的指着海面哭,有的抱着粮袋往山里跑。
沈策翻身下马,拉住一个渔民问:“老乡,这是咋了?”
渔民红着眼眶说:“大人,海盗抢了三艘运粮船,还说要去抢福州粮库!
俺们不敢把粮存官仓,只能往山里藏,可山里潮,粮都要霉了……”
赶到福州粮库时,福建巡抚林大人己带着水师将领在门口等候,官服上沾着海风带来的盐粒:“沈大人,您可来了!
海盗藏在东边的‘黑礁岛’,岛上有十几艘快船,还装了火炮,水师去搜过两次,都被他们的火炮打回来了;福州官仓只剩一万石粮,百姓不敢存粮,再这样下去,粮库要空了!”
沈策跟着林大人去海边查看——海面上飘着被烧毁的粮袋碎片,远处的黑礁岛隐约可见,岛周围的海水发黑,全是暗礁。
“海盗熟暗礁,水师大船进不去,得用快船绕到岛后。”
熟海战的亲兵指着黑礁岛说,“岛后有个‘月牙湾’,水浅却没暗礁,能停快船,还能设埋伏。”
沈策当即订了三步驱海盗方案:
1.找向导探路:林大人找来当地渔民首领郑老伯——郑老伯在海边打了三十年鱼,熟黑礁岛每一处暗礁,手里还攥着一张手绘的海岛图。
“沈大人,黑礁岛的海盗每天申时会去‘白沙滩’抢渔船,那里水浅,他们的快船能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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