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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刚打完架,浑身是伤,却在山路上遇见个缩在树洞里的小姑娘,眼里的恐惧像只受惊的小鹿。
他把身上仅剩的半块饼给了她,又解下母亲留给他的银簪,让她去镇上换点盘缠。
他甚至记得她当时梳着双丫髻,发间别着朵皱巴巴的小雏菊。
“原来……是你。”
楚惊弦的声音哽咽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她就觉得亲切,为什么看她笑时,心里会像被暖阳晒过似的舒服。
沈清寒昏过去前,感觉他把她抱了起来,动作轻柔得像捧着件稀世珍宝。
她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松木香,混着雨后泥土的气息,让人觉得安稳。
等她醒来时,胳膊上的伤口己经包扎好了。
楚惊弦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支银簪,正是当年那支。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发上,镀了层金边。
“你醒了?”
他抬头看她,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
沈清寒看着那支银簪,轻声问:“你一首带着?”
“嗯,”
他把银簪递给她,“总觉得会再遇见你。”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檐角的铜铃在风里轻轻摇晃。
沈清寒接过银簪,指尖抚过上面磨得光滑的花纹,忽然觉得,江南的雨或许也不全是怅惘,至少这场雨,把他送到了她身边。
三个月后,红叶谷的梅花开了。
楚惊弦牵着沈清寒的手走在梅林里,白雪压着红梅,美得像幅画。
沈清寒忽然停下脚步,看着他说:“楚公子,你以后别再用剑了好不好?”
楚惊弦握住她的手,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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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腕上的疤痕,那是为他挡刀时留下的。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像落雪:“好,以后听雨楼的门闩,我来守。”
远处传来梅林外村民的笑语,近处是两人交握的手,掌心相贴的温度,比任何誓言都更让人安心。
江湖路远,风雨飘摇,但只要身边有彼此,再冷的冬天,也能走出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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