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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两？！
这轻飘飘的三个字落下，天香丹阁大厅死寂一瞬。
旋即，如同滚油泼入烈火，彻底炸开！
“三千两？这小子失心疯了？！”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陶大师亲手炼制的二阶中品聚气丹，市价十万两！
他竟敢还价到三千两？”
“我看他就是来捣乱的！
哪来的疯子！”
“丢出去！
别让他在这玷污了丹阁清净！”
讥讽如潮水，质疑似尖刀，斥责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尤其是几个丹阁学徒，看向苏轩的表情，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陶明肺都要气炸了。
他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紫，袖袍下的拳头攥得死紧，骨节发白。
二阶炼丹师，天香丹阁大长老，地位尊崇，何时被一个名满全城的废物如此折辱？
“苏、轩！”
陶明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声音带着炼丹师特有的精神威压，沉重如山，压向苏轩。
“你今日若不给老夫一个交代，休想竖着走出这扇门！”
威压之下，空气都变得粘稠，温度骤降。
旁边的管事和小荷早已面无人色，双腿打颤，几乎站立不住。
苏轩却身形挺直，宛如磐石。
他无视了周围的喧嚣和陶明的怒火，平静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盖过了所有杂音：
“陶大师，晚辈并非胡言。
您这瓶丹药，确是二阶中品。”
他顿了顿，引得众人一愣。
“药力也算凝练。”
苏轩继续道，“可惜……”
话锋陡转，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惋惜。
“可惜，炼制手法出了大纰漏。”
“起炉前一刻，地火骤然不稳，炉温陡降至少三成。
导致丹气溃散，药性精华流失了七成以上。”
“若我没猜错，大师这一炉十二份材料，最终只侥幸凝丹三枚吧？”
“而且，这三枚丹药，内蕴丹毒杂质，药效比真正的二阶中品聚气丹，差了十万八千里。”
苏轩语速平稳，字字清晰。
“这样的残次品，给你三千两，已经是看在你天香丹阁和我苏家几分旧情的面子上了。”
寂静！
方才还喧嚣鼎沸的大厅，此刻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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