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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的动作、表情，全部定格。
陶明脸上的怒火早已消失无踪，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惊骇和茫然。
他嘴巴微张，喉咙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知道？！
苏轩说的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把精准的刻刀，剖开了他昨日炼丹失败的隐秘！
新换的丹炉，特性不熟！
控火失误！
炉温骤降！
十二份材料，只成丹三枚！
药效大损！
这些细节，只有他自己和负责记录的亲传弟子知道！
从未外泄！
眼前这个苏轩，只是隔着玉瓶，轻轻嗅闻！
甚至连丹药实物都没看到！
他竟然……竟然将炼丹过程的失误、成丹数量、药效折扣，甚至是失败的根源，都说了出来！
分毫不差！
这需要什么样的丹道认知？
这需要何等变态的嗅觉和感知力？
难道……难道外界传言统统是错的？
这个被苏家放弃、被全城嘲笑的“废人”
，根本不是废物！
他是一位……深不可测的丹道大师？！
冷汗，瞬间浸湿了陶明的后背。
他看着苏轩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名为“恐惧”
的情绪。
大厅里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陶大师那副失魂落魄，像是白日见鬼的模样，不似作伪。
难道……
那个少年说的，全是真的？
十万两的丹药，真是只值三千两的残次品？
苏轩看着陶明的反应，一切尽在掌握。
“闻香识丹”
，前世丹帝的基本功罢了，用在此处，刚刚好。
他打破沉默：“陶大师，我说的，可有半分虚假？”
陶明身体一震，猛地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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