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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枪口,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牢牢锁定着我们。
刚从暗河冰水中挣扎出来的我们,浑身湿透,寒冷彻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包围,几乎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力气。
尤其是听到那年轻藏民生硬的汉语问话,我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雪山神女的诅咒?”
我下意识地看向林薇手臂上那虽然被玉璧压制、但仍残留着淡淡青黑色痕迹的伤口。
这些藏民,他们认识这种尸毒?
为首的藏族老者缓缓走近。
他年纪很大,背却挺得笔首,眼神锐利如雪山上的鹰隼,脸上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刻着岁月的智慧和风霜。
他的目光并没有过多停留在那些步枪上,而是仔细地、带着一种审视和凝重,打量着林薇,最后定格在她紧握的凤鸟玉璧上。
他用藏语对旁边的年轻藏民低声说了几句。
年轻藏民点点头,再次转向我们,语气依旧生硬,但敌意似乎减轻了一丝:“多吉长老问,你们手里的白玉,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心中一动。
他们认识这玉璧?我强忍着肩头的剧痛和寒冷带来的颤抖,尽量保持镇定地回答:“这玉璧…是我们从秦岭一个古墓里找到的。
我朋友的伤,也是在那里中的…一种奇怪的毒。”
我谨慎地没有使用“尸毒”
、“粽子”
这些行话。
多吉长老听完翻译,深邃的目光再次扫过玉璧,又看了看林薇手臂的伤痕,眉头紧锁。
他沉吟了片刻,又说了几句。
年轻藏民道:“多吉长老说,你们身上的‘诅咒’,很古老,也很危险。
它不属于人间,是亵渎神山的邪灵带来的污秽。
你们能活到现在,是因为这块‘雪山神女的眼泪’在保护你们。”
他指了指林薇手中的玉璧。
雪山神女的眼泪?这玉璧竟然有这样一个充满神话色彩的名字?
“长老,我们无意冒犯神山。”
我急忙解释,“我们是被迫卷入这些事情…我朋友需要救治,求你们帮帮她!”
林薇虽然呼吸平稳,但依旧昏迷,让我心急如焚。
多吉长老的目光又转向柱子,停留在他腰间那根从昆仑墟祭坛抢来的乌黑短杖上,眼神微微一凝。
他再次开口,年轻藏民翻译道:“长老问,这根‘守门人的钥匙’,你们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守门人的钥匙?这乌黑短杖?信息量太大,让我一时难以消化。
这支部落似乎对昆仑墟里的东西知之甚详!
柱子看了一眼多吉长老,又看看我,瓮声瓮气地回答:“从一个…冰做的祭坛上捡的。”
他没敢说具体过程。
多吉长老听完,沉默了很久。
河谷里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那些持枪的藏民依旧警惕地盯着我们,但枪口微微下垂了一些。
终于,多吉长老缓缓点了点头,对年轻藏民说了很长一段话。
年轻藏民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但还是转向我们,语气复杂地说:“多吉长老说,你们能拿到‘神女的眼泪’和‘守门人的钥匙’,穿过恶魔的河流,活着来到雪山脚下,或许是神女的指引,或许是天意。
他愿意带你们回部落,暂时收留你们,并为你们的同伴查看伤势。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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