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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视线并不清晰的地下室，银白的链子像是戒指般停在林散的手上，另一端长长地扣住舟云霁的脖颈舟云霁脸色发白，手紧紧抓住林散，半躲在林散的身后。
烦死了，这么连梦里都要碰到这个小鬼，方阑书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之前在学校每次刚抓住和舟云霁独处的机会，林散都会带着各种理由闯进来，然后就一直拉着舟云霁说东说西的。
讨厌死了，方阑书有些恼怒。
因此当她看到眼前惊世骇俗的一幕，不禁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几步，但还没有移动，四肢上突然而然的电流就刺激得她直接跪了下来。
方阑书注意到手腕上的铁圈，“这是什么……”
又是一阵电流，她不敢再做出任何动作，只能吃痛地望着林散，大幅度的俯身让方阑书头顶的帽子滚落在地面，转了几圈后不偏不倚停在舟云霁脚下。
是今天方阑书非要借给自己的那顶帽子，黛粉色的布料让他确认了这一点。
帽子不是应该还在自己这里吗，怎么……没等他继续想下去，林散便用力将自己揽在了怀里。
隔着一层布料的温热感让舟云霁才注意到今天自己身上有一件薄的有些发透的T恤和一条黑色的长裤，裤脚有些长，半拖在地上。
前两次开始好像都是裸露着身体被拷在墙上，怎么今天……不会是林散想要三个人一起……舟云霁脸开始发烫，连忙将这个念头扔出脑海。
还没到舟云霁恢复到平时的状态，林散～带着笑意开口了，“哎呀～欢迎这位新人的到来，今天我们一起玩个游戏吧～”
掌声在空旷的地下室与回声交叠，却又带着说不清的阴森，“真心话游戏，大家～应该都玩过吧。”
“喂什么鬼啊，这种恶趣味的梦怎么还醒不过来，嘶—痛……”
方阑书的手腕处爆出银白色的电火花，说了一半的话被强行打断，空气中多了一份焦臭味。
她扶着发黑的皮肤，疼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林散却好似没看见方阑书的模样般淡淡地开口说道：“梦，你们凭什么就觉得这梦？”
他又突然转过头，怔怔地盯着舟云霁的眼睛，那抹浅棕色好像要把舟云霁看穿。
“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你也觉得我是假的，是梦，对吗？”
明明是上位者的姿态，语气却虔诚的像是还在做礼拜的信徒。
舟云霁看着林散，说不出违心的谎言，注视着那双眼睛，却也不忍说出心底的想法，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又是这样吗，你总是只肯用沉默来回应我呢。”
林散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声笑了一声。
再次对视，林散眼中已没有了刚刚的渴求，仿佛那只是一道舟云霁看错的光影。
“还有人有疑惑吗，没有～我们就开始啦！”
林散环顾四周，神情骄傲，像是国际舞台上的指挥家，而绝非这腐臭地下室里的一位疯子。
事已至此，舟云霁和方阑书怎敢再说点什么来刺激林散，只能在他殷切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强行扯出一个笑脸。
“那么……作为主持人的我就先来吧，有没有人想要向我提问呢？一人有三次机会哦！”
林散兴冲冲地说道，神色激动，像是第一次参加电视节目的嘉宾，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黑色话筒被他轻巧地握在手中。
“好啦，大家有什么想要知道的都可以哦。”
见两人都没有动作，林散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那个……你今天上午做了什么……”
舟云霁生怕林散又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连忙问了一个听起来安全到有些无聊的问题。
“嗯……今天上午我吃完早餐面包配牛奶然后去完成了昨晚没做完的珠宝设计。”
林散轻快地眨了一下眼睛，但扫过二人的眼神却如狩猎者般冷漠。
珠宝设计？舟云霁的眼睛莫名地感觉到一种拉拉扯扯的疼痛。
“还有问题吗？看来参与者们都很内向呢，那就我来提问吧。
下一个……方阑书。”
话筒被递给方阑书，当林散看到她差点将话筒摔在地上时彻底冷了脸。
方阑书不敢再惹怒林散，用力握住手中金属杆的话筒，被电得焦黑的皮肤发出钻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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